> 容濯对学生的表现十分满意,补充道:“公子学业不能耽搁。”
原本还想留他们多呆一会儿的,南君十分遗憾。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郑重地答道:“这是自然。不过,眼下有一件难事,我又有一个疑问,还望先生能够解答。”
容濯道:“您请讲。”
“第一,”南君竖起食指,“这里的天气,诸位也看到了,正逢雨季,若只是雨季我自有应对的办法,雨季行路虽难,我们蛮人却是走惯了的。这几日豪雨不止,恐怕道路被冲毁,公子的车驾是行不得的。不是我不放诸位走,是天留客。”
容濯问道:“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头尾总要两、三个月,现在却是说不好了,”南君的表情郑重了起来,“不瞒先生,我正愁着这件事呢。若是公子执意要走,也等过这两日,雨小些再走,我好命他们准备蒲草,再选派人手相送。”
“不知您有何要问?”
南君竖起了第二个指头,道:“我观先生之博学,我国内无人能及,有您在,公子还需要再拜访名师?”
容濯从容地道:“公子本就是为了求学名师而出游,”绝逼不能承认是流亡的,本来就打着游学的旗号呢,“何况天地间有能之士多如繁星,不是我能比的。”
这话南君是不信的:“还有比您再高明的人吗?”
“然,”容濯镇定地说,“据我所知,至少有五个人学识渊博,允文允武。”
“愿闻其详。”
容濯一一列举了五位名师,他们居住的地点也很奇怪,像梅花的五个瓣,分布在申、唐两国的周围。南君问道:“离我很远?申王为何不纳贤?”
容濯似乎听出了言下之意,轻咳一声:“也会时常云游。”其实,求名师这个选项,是被他放在最后的,因为与沿途招徕贤才、找个有力岳父相比,名师为自己所用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为了脱身,也因为南君帮过忙,容濯为他仔细解释了为什么“野有遗贤”:“申王是有此意,奈何他们不肯。中人之资,俯首贴耳、甘供驱供,可得王之封赐。本事太大,反而难以安置。”
人家自己有本事,干嘛给你当孙子使呢?自己有本事,天赐的好脑子、好身手,却又因为出身,没有世袭的广大领地。申王有志做天下真正的王,可见这世上不受控制的地方多了去了,随便找个背山面水、地势开阔的好地方,干嘛受你驱策?
这会儿并没有什么“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说法,想做出事业来,氏族又不够强,除了依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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