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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许后是讲究的,至少不会去主动淋雨,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讲究了,被雨水浇得眼睛眯了起来,涂了上好脂粉的脸也被打得湿了。这些,却都没有南君的突袭来得要紧。
被丈夫这样下了脸,许后又羞又恼,到了静室廊下,与怀抱着幼女的南君打了个照面,开口便问:“王匆匆过来,也不与我说一声,这又是为了什么?”
南君面无表情,吩咐道:“给小公主拿件蓑衣过来,不要淋坏了。”
许后脸上更红:“王!”
一道闪电划过,青蓝色的电光将南君那张冷峻的脸照得愈发骇人。女莹四肢并用,将父亲箍得紧紧的,听到母亲的声音,小小地颤抖了一下。南君从面无表情,变成了脸如锅底,并不肯回答许后。
凉风吹过,许后打了个寒颤,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追问:“王,您这是要做什么?”
南君见小女儿被妻子吓得很烦,不耐烦地道:“我的女儿被人囚禁了,我当然要带她走。”闻言许后脸色愈发地差,而女莹勒得父亲愈发的紧了。南君安抚地拍拍幼女的背,心里很是生气。
关小黑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南君其实挺明白。许后这一手太有效,阿朵夫人不是没有在他耳边说过,而宫中受过此刑的人,也少有不变得胆小的。南君曾经好奇、向往一切许后带来的新鲜事务,初时听这般小话,还不以为意,听得多了,曾试过将自己关起来,从此对妻子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坚韧如他,自己关自己,尚且觉得难受,何况幼女?
许后却不觉得丈夫应该为些生气:“我是她的母亲,我管教她也是为了她好,王怎么能这么说?”
南君不想跟她再多言了,这个女人被纵容得太久了,久得她忘记了她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接过蓑衣,哄着幼女:“阿莹,松个手,穿上蓑衣。”女莹只管抱着父亲的脖颈直摇头,小脑袋埋在父亲的颈窝里。南君叹了口气,打开自己的蓑衣,将女儿罩上,对许后道:“从今天起,你不要出门了,也不要管事了,我这是——为你好。”
许后傻眼了:“您不能这么对我!”
南君道:“我这是为了你好。”语毕,举步便走。
许后却不肯让他走了,许后明白,从王宫的侍卫到边疆的守军,她从来没能支使动过。这些人,六成是蛮人、四成是外乡人,却没有一个是她的人,无论她想通过侍妇们影响侍妇的丈夫,还是其他。南君说要禁她的足,王宫侍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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