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宫女随行,独个儿提着一盏灯立在寒夜之中,显得单薄无助,楚楚可怜。
可惜,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已是再清楚不过了。
今日宴上,汝阳王敢挑衅我,必定是小傻子的授意。可是那小傻子的“圣意”,哪一件不是出自这个女人的主意?晚宴开始时,她急召我到寿康宫,难道不是为了给汝阳王留出时间?
她早已开始忌惮我了,到如今终于忍不住了呢。
正好,我的忍耐,也早已到了尽头,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我这样想着,便觉心中愤懑不已。
她却只是幽幽地笑着,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眼睛只盯着我的宁儿看。
我的心里不免又慌张起来。
她的神态大异寻常,宁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未必不会察觉到什么!
我不耐起来,三言两语地打发了那个老女人,再也没了欣赏夜景的闲情。
可是宁儿却只盯着那老女人的背影,怔怔地看得出神。
我的心脏紧揪起来。
如果她问起,我该如何回答?
我是不能说谎骗她的,可是实情是那样不堪,我又如何能说给她知道?
看到她迷惑不解的神情,我知道她是一定会问的。
几番思量之后,我决定先发制人。
我装出气恼的样子,闷声说道:“你再这样盯着别人看,为夫可就要吃醋了。”
这番“飞醋”吃得莫名其妙,我的小女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
我松了一口气,忙岔开话题,同她说些旁的事,暂时支应过去。
至于以后她会不会知道、我能不能解释,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我只知道,此时的我,绝不会有向她坦承一切的勇气!
马车上,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只要不是与那个老女人有关的,我都乐于听。
可她偏偏还是提到了那个老女人。
我不敢打断她,只好安静地听着。
看到她疲惫的容颜,我心里的隐忧,悄悄地滋长了起来。
我知道,那些陈年旧事就像墙角的咸菜坛子一样,你可以假装它不存在,也可以把它装饰得光鲜亮丽,但总有一天,它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悄悄地散发出一点酸臭的气息来。
到那时,我的宁儿会不会伤心生气?如果她气我恨我,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番外之韩五篇——因生缘灭经千劫(11)
我想,应该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产生了急流勇退的念头。
段御铖说我是亡命之徒,这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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