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看看吧,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他隔着车帘敲了敲雕着富贵牡丹花案的车窗窗柩, 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声音就想在她心底呓语似的, 她强忍着的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争过吵过闹过, 但凡想尽了的法子她都想了, 结果还是逃脱不掉命运。
“晋阳王。”她将窗帘掀开含泪的双眼与他四目相望:“宋默得亏了你这个好爹爹。”
他如何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宋默的爹爹可是先太子,我是她什么爹爹。”
“你不是他爹爹?总可是一直听她叫你爹爹来着。”想起自己被迫和亲而宋默却依旧能够在京城逍遥,她就不服气。
她依旧坚信该和亲的是宋默。
“不是。”晋阳王的唇瓣薄薄,他不过心生怜悯叫她看一看,却没有与她闲聊的心思。
他甩下这么一句话,冷冷的走开了动作简单利落的上了马。
“起!”送亲的队伍再次出发。
对比与小公主盛大的送亲阵仗,宋平的死显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而宫中早夭的孩子认为不吉利不应办丧礼。
宋默坐在竹林里,她极为认真专注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通红。
想必,宋平已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宫庭皇族。
“去长公主府上。”宋默从竹林中走出,让乔嬷嬷吩咐了丫头们烧了半缸热水,准备沐浴。
她泡在皂角香的木桶里,白色的雾气将她笼罩着。
弦芳将她的长发放下,慢条斯理的细细洗漱着。
沐浴斋戒,诚信礼佛。
宋默勾了勾唇角,身子微微一弯,热水漫过她的头颅,她将自己整个人淹在水里。
她可不信佛。
她只是想洗个澡换个适合拜访的衣裳。
“去长公主府上。”她说道。
天边的夕阳在山,地面上还冒着暑热,正是用晚饭的时候。
等到了饭刚用完,碗筷还未收,她这时候去拜访,唐突而不合礼仪。
弦芳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讲不该讲,在她眼里她们家郡主虽然小但是知道的永远比自己多一点。
“马车已经给郡主备好了。”乔嬷嬷从来不问宋默要干什么,她只是尽到做奴才的本分在她能力范围内安排好她想要的一切。
“谢谢嬷嬷了。”宋默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身边跟着的贴身侍奉丫头,只有弦芳一个。
宋平死了,你们都以为先太子一脉只剩一个女娃,不足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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