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阙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背,摇头对着惠王笑叹道:“鄙内从来不胜酒力,在王爷面前失仪了。”
才站起的萧翎看着秦慢又慢慢地坐了回去,半晌他笑了笑:“女子难免酒量浅薄,不能沾酒还是别沾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说是酒宴,然而萧翎精神委实不济,坐了没一会雍阙见他神容倦怠,主动提出请他先行休憩:“王妃之事便交给臣打理,必给王爷一个交代。”
事到临头,这趟浑水已经淌了大半,索性淌到底,也不枉他费了诸多功夫只为卖海惠王他一个人情。
萧翎心有余而实力不足,再三致了歉,方在仆从簇拥之下退了席,行前他在秦慢面前顿了顿足,温声道:“待会我让府中郎中送些解酒汤水来,喝了也好受些。”
秦慢还没回个礼道声谢,惠王已在侍从搀扶下巍巍而去。
雍阙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本该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一方豪雄,却早早的显了天年不足的败像。莫非真如世人所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他心道着,又自行哂笑着摇摇头,江湖也罢天家也罢,最信不得就是一个情字。海惠王长居江南,而他的未婚妻却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南蜀中,两人自定亲以来未曾见过数面,哪来的情深又哪的不寿?
都是戏码套路按本演,人心隔肚皮各怀各的鬼胎,惠王是,他们也是。
散了席,雍阙拢拢袖口道:“昨儿折腾得不早,今儿放你一天闲,不必再跟着我。”
秦慢却没走,脚尖蹭蹭地:“督主可是要再上山去探一探那山寨?”
脑子转得倒快!雍阙瞥了她一眼:“怎么着,你也想去?”
秦慢眼巴巴地点点头。
雍阙沉吟着不说话,秦慢在旁等得望眼欲穿,半晌他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既然你求着咱家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他瞧了眼她身上的累赘华服,心里了然,“去吧,换身轻便衣裳,带上霍安,过一刻到王府西门候着。”
“哎!好嘞!”她答得干脆。
他看着秦慢欢喜地离去,脚步也比往常乌龟似的磨蹭轻快上了许多,方才萧翎离席前的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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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县离惠州城并不多远,十来里的脚程,若是骑马不一会儿就到了。带上秦慢的马车慢是慢些,但也在晌午时分雍阙诸人又踏着原路回到了山寨中。寨门前陷阱里的毒蛇已经被清理干净,埋伏的刀剑仍是森森地插着,折射着刺眼的阳光,像一块块冰冷的墓碑。
寨子里已人去楼空,连秦慢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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