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骨头。”
夏嬷嬷却不紧不慢地推脱道:“老婆子只会瞧女人的病,他这伤恐怕只能等明儿另请郎中来瞧了。娘娘,老婆子实在乏得很,这便回去了。”
景暄无奈,只得一边另叫人送夏嬷嬷回住处,一边吩咐锦屏将来兴儿搀扶回房间,待天亮另请郎中诊治。
这一夜,来兴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感觉得到夏嬷嬷似乎看破了他演的这出戏,又拿不准该不该去向景暄报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好不容易捱到天色将明,他终于决定天一亮就去找吴孝忠,请他帮自己拿个主意。
太子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危险正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如果说半年前他因于承恩的一份军报贸然召景云丛回京是有意为之,想以景云丛最终交出兵权换得皇后不再以自己和景家联姻为患,而行的韬晦之计的话,这一回汪才人串通膳食坊的宦者赵慕义趁初一宫中盛宴之机下毒谋害皇后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且直令他措手不及,险些坠入万劫不复之中。所幸,汪才人还不算太蠢,唆使赵慕义在自己的饮馔中也投了毒,才使得他避免了当场被废黜的命运。
清宁宫的一名宫女替皇后试尝食物后猝然倒下;赵慕义自杀不成,当庭供出汪才人;皇后恶狠狠地一定坚持要自己主持查案,且务必查出背后主使之人;杨全义带着清宁宫的禁军连夜直扑东宫抓人……每当回想起这一幕幕,太子犹如作了一场噩梦。
除夕接到圣旨,准他初一进宫给皇帝、皇后请安时,太子还真有些紧张。毕竟他被软禁在东宫已有半年,虽然皇帝并没有撤去他的任何职衔,甚至在皇后的默许下,派李进忠以元帅府行军司马的身份经常来往于皇宫与东宫之间,仍赋予他军机重任,但每每当他想起布满皇后眼线的含凉殿,以及建宁王死后他胆战心惊,借侍疾为由,不敢离开皇帝身边半步的那些日子,都对皇宫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之感。一踏进宫门,他都会不自禁地向身后宫外看上一眼,仿佛一旦走进这片院落,就再也出不来似的。
此时已是初一夜里三更时分,太子站在麟德殿中,焦急地等待着对汪才人的讯问结果。李进忠亲自带领察事厅一班人等守候在殿外,名义上是协助查案,可太子心里明白:东宫嫔妾谋害中宫皇后,这在本朝还没有先例,无论如何,他这位东宫之主都难辞其咎。一旦从汪才人口中说出对他不利的话来,这班人随时都会扑进殿来,将他像囚犯一样按倒在地。难道自己只能困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太子来来回回地在殿内踱着步,冥思苦想着脱身的办法。
李进忠站在殿门外,眼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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