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仍旧跪在原地,双手抱拳,说道:“禀王爷,来兴儿再赴西疆,于延英殿陛辞之时,圣上说得十分明白:来兴儿暂归景云丛节制。来兴儿麾下神鹤一都将士原仅不过四千人,是景元帅顾及灵台首当其冲,必为敌方双方争夺之要地,因此特拔一万精锐之士增兵灵台,才使得来兴儿能够固守灵台不失;纳悉摩统率八万大军强攻汾宁之时,来兴儿虽侥幸深入敌营,一举刺杀纳悉摩,然若无景元帅及时率大军出城接应,料不至取得如此大捷。以上情由还烦王爷代禀圣上,以求圣上能禀公论赏。”
到了这时,眼前的情势纵是来兴儿这样不谙官场权术的后生小子,也瞧得十分明白:皇帝放着实为全军主帅的景云丛不赏,单单重赏自己,其背后必另有缘故。因此,他才趁着李启未对景云丛宣谕之前,率先亮明了自己和景云丛共进退、同荣辱的态度。
李启没料到来兴儿会给他来这么一手,当时脸就沉了下来,不怀好意地盯了来兴儿身旁的景云丛一眼,挺身说道:“圣上口谕,景云丛纵子弑君,形同反叛,着即由睦王李启差人押解回京,交有司勘问。来人哪,将景云丛绑了。”
两厢的帅府侍卫一拥而上,就要来拿景云丛。
来兴儿腾地站了起来,向着众侍卫怒目而视,沉声喝道:“且慢。”
旋即向李启抱拳问道:“请王爷开示详情,再动手拿人不迟。”
“来兴儿,你想造反吗?”李启勃然大怒,用手点着来兴儿质问道。
“王爷,贞懿皇后为国捐躯,三年丧期未到,景元帅怎会反叛朝廷?这必是朝中有奸佞作祟,陷害忠良。王爷今日若不肯将其中实情告知我等,休想动景元帅一根指头。”来兴儿挡在景云丛身前,寸步不让地答道。
“兴儿,你闪开。”
景云丛按捺着心中的激愤和失望,缓缓站起身,一把推开来兴儿,直面李启,颤抖着声音问道:“王爷,方才你说景某纵子弑君,那弑君之人可是犬子景昭?他受皇上信任,身负维持京畿治安之重责,如何会骤然成了弑君的逆贼?!瞧在老夫戎马半生,效死沙场的情分上,恳请王爷当面开示一二,让老夫死也死个明白。”
李启面对着景云丛和来兴儿的轮番质问,神色先是为之一馁,继而强梗起脖子,瞪眼吼道:“景昭弑君,乃是宝昭仪首告,于监使亲见,父皇圣断,铁证如山,不容抵赖。今日你,你们如不奉诏,便形同叛逆无二。本王持有尚方剑在此,尔等再若不服,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宝昭仪?哼,我正要回长安找她,清算一笔旧帐呢。”来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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