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偏偏梁孺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把这样巴结都巴结不来的大人物给得罪个彻彻底底。回想上次,为了救一个小丫头,受梁孺圈套,王师爷差点没被坑死。好在他王某人这些年树立的关系不是白处的,又加上梁孺那个傻小子,竟是不知道抓住仇人就该一招致命,还给他一条生路,简直愚昧至极。
他王某人在官场几十年,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未料到差点死在一个混头小子手上。是他梁孺傻,放过了自己,可自己岂能咽下去这口窝囊气。这次老天开眼,得他遇见了梁斌,才瞅见了这个大好机会。
“怎么样?得手了没有?”王师爷打了一个酒嗝,眯着眼睛问。
梁斌恭恭敬敬地道:“大人放心,东西已经到手了。”
梁斌递过去两份状布道:“一个是我们仿造的天军状,一个是我乘机给他按上手印的刹武军状子,就是手印有点糊,您老看看能不能用?”
王师爷打开两份状子,只见其中一份手印清晰,正是梁孺按下的天军状。另一份竟是梁斌刚才给梁孺擦手止血时候用的绢帕,未想竟是刹武军从军的确认状函。
状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梁孺,梁岗村梁府梁无忌嫡幼子,年十八,于辛德年间十月十五誓从大景帝国刹武军,役期二十年,预入伍年月于辛寅年一月初七。刹武军将赤胆忠心,生死衷于大景帝国,特此生死状起誓。若役间战死沙场,由朝廷补给身后俸禄,安家抚妻,然则家中上小不得以身死之事敌对禅堂……
状子尾端有梁斌给梁孺按上的血手印,只是有些浑,不过轮廓掌纹还是清晰的。
王师爷看罢歪嘴一笑,将状布折入怀中:“可用。”
梁斌本自紧张王师爷给的最后答复,生怕刚才匆忙之中按的手印有浑浊不能用,听到王师爷这样说,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王师爷又厉言厉色道:“今日之事,罪责追求起来是要丢脑袋的,你当知道其中厉害。”
梁孺立刻低了头,连连道:“小人知道,从此之后,此事就烂在小人肚子里。”
王师爷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扬起眉毛道:“若日后东窗事发……”
梁斌立刻会意:“若日后东窗事发,此事全为梁斌一人的主意,梁斌从未识得大人,也从未见过大人。”
王师爷哈哈大笑,拍了拍梁斌脑袋赞道:“孺子可教也,你比你那弟弟可识时务不少啊。”
“大人谬赞,梁斌愧不敢当。”
“不过,”王师爷眯着眼睛盯着梁斌,声音阴沉:“刹武军是在沙场冲锋陷阵的人肉兵器,除了自幼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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