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氏以胡闹知名,又善妒,更是谈不上何种美德,我为大哥觉得委屈,他本可以娶更好的女子。大哥从不喝酒,酒量也很浅。可那日我见他喝了许多许多酒,好似还见到他母亲武侍御在帘后红了眼眶。
从此以后,大哥变了,不再同我们一同玩耍,而是整日酗酒,父皇总训斥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说他愧对皇恩。
大哥大婚以后,我仍常与二哥厮混。最喜欢去皇后娘娘宫里讨些桂花酥吃。
不知为何,皇后娘娘看我眼神总是特别慈爱,甚至有时对我比对二哥哥还要好。我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次,我与二哥争抢一个兽球玩,不慎伤了二哥手臂。二哥一气恼,反手打得我眼冒金星。皇后娘娘得知以后,大发雷霆,罚二哥跪观音像跪了一天一夜,还命他禁足思过一周。
回了妙玉斋,母妃见我这狼狈模样,便问缘由。待得听了原委,母妃竟十分生气,第一次出手打了我。我虽觉得十分委屈,但也只咬着牙,绝不允许自个落泪。
母妃见我倔强模样,心肠又软了下来。只叹着气,将我抱到槐树底下,像往常那样,轻拍着我后背,唱着她家乡的小曲。
那时,我并不懂,为何母妃会生气,为何她会对我严厉说,“不要与二哥争抢任何东西,也不要让皇后娘娘伤心。”
直到多年以后,她在平日常躺的榻上,眼里含着泪水,我仍等着她告诉我,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何等事。可她只痴痴地看着门外,就这样看到彻底没了气息。
那一刻,我疯了一般,只是苦苦摇着母妃的手,请她快点醒过来,再醒过来打我一掌也好的,只求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可是母妃再也醒不过来了……
安庆四年春,大哥在府中喝醉酒,辱骂父皇,由此引来了一废太子。
当时朝中大臣,但凡给太子求情的,一律革职查办。过了不久,朝中几方士族势力纠集,齐齐上书,求立二哥昶景为太子。父皇也不理睬这些奏疏,只是由着它们堆在案上。
那阵子,父皇谁也不想见,只频频往内塾跑。老师在父皇面前,对我称赞有加,渐渐的,父皇竟也开始对我关注起来。
安庆七年秋,大哥尔燊洗心革面,在政见方面颇有见地,与父皇有了许多不谋而合之处。又因为赈灾有功,重新得以重用,因而这年冬天,大哥又复立了太子之位。
同年,老师向父皇求了旨意来,谨瑜成了我的妻室,父皇又加封我为河阳王,立二哥为山海王,我们俩同时出了宫,在各自府邸生活。
因着头次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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