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回府,见到了她府中的老奴——忠叔。这忠叔乍看之下觉着眼熟,可不是别人,当是那年夜袭天牢,劫走南疆公主之人。
虽当日劫狱之人蒙着脸,可我交过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这些年,我一天都不曾忘过这双眼睛,可不曾想,竟是躲在忠棣府中,也难怪暗中排查数年,始终都不得其踪。
我知,他也认出了我……可惜我却再没有机会去质问他南疆公主的下落了。
为了能让茱萸进王府,我也算费尽心机,只求得太后将她收入宫中,待来日方长,终有相聚那日。
却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竟是自己此举,亲手将她送到了皇帝的卧塌之侧……
可她又可奈何?她只是个弱女子罢了,也只多无奈。仰他人鼻息而活,又何曾是她所愿?
夜里辗转,无法入眠,只得靠几壶酒来麻痹自己。反复怨自个没用,竟连心爱的女人也不能护得周全。
心痛难耐,如受万箭穿心之苦……暗暗发誓,终有一日,我要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夺回!
是的,这日不会远了……
正文卷 第三十五章 一叶知秋(一)
这日,太后遣了秧姑姑前来,送了一床凉簟。才进的院中,彩莲见了有些发憷,忙道,“姑姑送这个来作甚?这天凉了,怕是我们屋里也用不着。”
秧姑姑也不答,只对茱萸道,“太后说了,只要奴婢送来,歆才人自个琢磨便是。”
茱萸瞧了眼凉簟,心下略略会意,对秧姑姑道,“还请回禀太后,茱萸明了,自会有个妥善交代。”
秧姑姑直言,“诶,不是老奴要说,您这事,搁从前,那是直接入冷宫的。今儿个您还能在这活蹦乱跳,真当是祖上积德了。”
她边说,边嚷嚷着往外走,茱萸亦客气相送。
彩莲绕着凉簟转了一圈,自言道,“这太后娘娘也腻奇怪了,平白无故赏我们主子凉簟作甚?难不成要主子留到来年用么?”
鸳鸯摇头,“若真是如此,倒好了。”
茱萸抚触簟面,凉的很,“容婕妤小产这桩事,太后这是要我去潇苒斋负荆请罪呢。”茱萸边说,边笑道,“我还想等着旨意来处置自个,不想太后竟给了个主意。”
彩莲急道,“主子倒好,这会还笑的出声。真要用这凉簟去请罪,可不得伤了身子?”
“伤身算什么,只多将养几月便是了……怕只怕从此不能翻身。”茱萸边说,边卸下头上钗饰,又着彩莲帮着脱去外衫,净了素颜。
初秋,一夜之间外头有了些许凉意,茱萸仍只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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