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却是看也不看他,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苑齐在美牙身后看得目瞪口呆,七上八下。
别的娘娘少妃自不用说,自从入了宫谁不是巴望着楚王的垂怜,便是保太后身旁那位养得娇纵任性的翠小姐,到了楚王面前都是满池春冰化了水。而眼前这位,性子却是这般生冷。偏偏听说宫中能让楚王上心也只有这么一位。
莫不是楚王就好这口?
她心头迟疑,走得便慢了两步,紧赶上去,隐隐听得美牙抚慰自家小姐:“小姐,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戒指,既是王上亲自挑的,那便是……”
另一个随侍过来的宫娥有些愤愤:“夫人毕竟是楚后,这样的赏竟连其他一个媵女都比不上,岂不是寒碜人么。”
美牙瞪了那个叫牡丹的宫娥一眼:“你懂什么?王上的情义岂是那些死物能比的。”
苑齐怯生生开口:“想来是王上只是想公平处事,免得其他宫人对夫人生出嫌隙。”
辛汇微怔:“公平么?王上的公平原来是这样。”
苑齐仰脸看她,女子白皙光洁的脸庞在温柔的暮光中熠熠生辉,一双灵动的双眸看得人目不转睛,只是声音飘忽不定,似冷哼似怅然:
“王上所谓的公平,不过是心血来潮时的宠爱和赏赐。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
他们已经走得远了,从方才茶树丛后才缓缓踱出一个男子,穿了大袖袍服,衣襟盘曲而下,曲裾展示出修长的身形。
季公公不安地垂首站立一旁。
晏隐笑道:“辛家这位小姐倒是挺有意思。”
楚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已经复原的额头,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多说。
然而晏隐又说:“那枚戒指,微臣瞧着倒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楚王闻言微微出神,很快,若无其事看了他一眼,道:“你自然是见过,当年,我母亲极喜欢这枚弄月。”
晏隐心头一震,顿时回过神来,竟有些讷讷:“王上……”
竟然是那枚戒指。
楚王神色坦荡笃定:“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轻举妄动的。”他的神态像极了当年从军时,孤身带着十个死士冲进敌营之时,那时候,晏隐拉着他的缰绳,他高坐于马上,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楚王是掌握整个局势的人,他们有同样的目的,如果他会是不顾一切脑子发昏的人,那跟一个莽夫有什么区别?
只是,为何他心中隐隐不安。
晏隐垂下眼眸,似乎想了一想,又抬起头,笑出弯弯的眼睛,温文俊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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