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在顾家被憋了一下之后,什么话也没说,不代表他心里就不觉得窝火的。
江月儿这骂声仿佛就代他骂出了自己的心声一般,让他倍觉熨贴。
江月儿可不知道自己这一骂还有其他的效果,她觉得生气,是因为顾敏悟昨天答应了要帮忙,人家皇帝都登他门了,他还把人拒之门外,这是要帮门的意思吗?
进门之前先窝了一肚子火,进门之后,还没到顾敏悟的卧房,就听他在房里挑三拣四的:“那药太苦,你跟郎中说,让他下次换个方子。”
药方子也是随便能换得的?
江月儿觉得,阿敬他爹简直不可理喻,连她三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没事找事为难郎中呢。
人还没进屋,就来了脾气:“阿婶,你家的纸笔在哪?”
杜衍他娘手上还拿着药碗,要给江月儿拿纸:“在那个书桌上。”
江月儿止了杜衍他娘的动作,道:“阿婶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也不跟顾敏悟问好,从水丞里倒了点水就开始磨墨。
身后那喘气声大得像牛,顾敏悟气得不轻:“看看,这是什么态度?进门连个人都不叫,这就是你们江家的礼数?”
江月儿磨着墨头也不回:“给他家白养那么久儿子,连个‘谢’字都没有的人也好意思挑别人的礼?”
可不是白养儿子?后头江月儿回去后,她爹下半晌去了一趟,说是跟阿敬他爹商量什么时候让阿敬认祖归宗的事。
她江家养得好好的女婿马上就是顾家人了!
顾敏悟:“咳咳咳咳!”咳这么厉害了,还挣扎着说了句:“我要谢也不是谢你!你知道我没谢过你爹?”
江月儿下笔唰唰唰,嘴上也不闲着:“凭什么不谢我?你自己问阿敬,我小时候救他多少回?要没我,阿敬早就死多少回了。”
“咔咳!”顾敏悟竟咳得哽住了。
江家这小丫头也太厉害了,要进了他顾家门,他不一天被气死个八百回?
听阿敬他娘叫了一声:“相公,你慢一点。”江月儿这才住嘴,笔下的速度更快了:昨天她嘴上虽出了这一回气,但看见阿敬他爹这副又臭又硬的德性,把她的火可是又挑起来了不少。
所以,这还没完,所有人都没空看江月儿在干什么,好不容易等顾敏悟顺完了气,一张画满了涂鸦的纸举到面前。
江家那小丫头呲着牙跟他“炫耀”:“看见没?这是我新画的《谐趣画》,我这画的主角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精,他被老君点化后不改冥顽不化的德性,明明是老君门徒,把周围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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