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着,一转眼正巧和傅晏四目相对,便无奈地跟他笑笑。
傅晏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对自己的婚事悲观失落。心里不由得更加不痛快了,默默地跟她说:你不必担心,待孤大事得成,这天下男儿当任你挑选。
到了晚间只剩他与虞梅仁二人单独相处之时,傅晏亦对虞梅仁讲:“先生现在给姑娘定下婚事,是不是为时过早?等你我大业谋定之时,那东床人选岂不是更多?”
此时虞梅仁正手持湿巾为他擦拭脸庞。他脸上的膏脂已经糊了好几天了,该换换了。虞梅仁一边细心擦一边道:“我明白殿下好意,等大业谋定,我入朝堂之上,囡囡的身份也就大不相同了。那时便堪配高门了。但是我眼中的嘉婿,满京城的高门里放眼看看,却也找不出来呢。”
“哦?这倒让我好奇了,先生到底想要的是怎样的嘉婿?”傅晏问。许是虞梅仁手劲儿太大了,给他把脸搓的红彤彤的。
“容貌这些肤浅外在就不必说了。俗语云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总得比我高点比我好看点儿吧!”虞梅仁给他擦完脸,边洗着帕子边漫不经心地道。
傅晏:“……”嗯,这一条最肤浅的就毙掉了十之八九的男儿,您老的要求真不高。
“才华学识嘛,我自忖已经占了天下八斗,这要找出一个超过我的委实也是不能够了,就不强求了,马马虎虎过得去,能中个状元的就行了。”虞梅仁说着这种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傅晏:您老好不好谦虚一点?
“给你擦下身上吧,今儿天气暖和些,炕又烧的热,不怕冻着。你伤口应该也结疤了。”虞梅仁突然话锋一转,就来解傅晏衣服。
虽同是男子,但傅晏向来不喜人碰触他。之前让虞梅仁帮他洁面洗脚自觉已是事从权宜的极限,此时停了这话立刻就躲避起来:“这等琐事,岂敢麻烦先生……”
“你这孩子老实听话!我最受不了肮脏不洁。”虞梅仁一把按住他。这几天的相处,虞梅仁眼中的傅晏赤诚纯良懂事听话,混不似那高高在上的龙子凤孙,反倒颇有几分他时常接济的那个街边乞儿的可怜劲儿。不知不觉虞梅仁对待他的心态也变了。
解了衣衫,又小心解开纱布,虞梅仁先擦拭傅晏的胸膛:“哎,刚说到哪儿了?哦,才华学识。其实这些还是末节,最重要的是人品。有勇有谋什么的自不必提,他还须得一心一意对待我囡囡,三妻四妾是万万不行的!只这一条,你说说,京城的高门子弟,有哪个能做到的!——抬胳膊。”
“呃……那淮南崔氏就能做到?”傅晏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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