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时会做出令人难以想象的举动,他们现在是一群比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恐怖的人群。哪怕是艾虎、周侗这样的绝世高手,恐怕来到此地也会紧张,可是作为一个丁点武功也不会的人,已经步入高丽人人群中大的朱大贵居然是走得这般坦『荡』。他这份坦『荡』绝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坦『荡』——很难以理解,一个明明是来行骗的家伙,他怎么能够做到内心坦『荡』的。
其实昆哥对朱大贵早已下了定论:大贵的可贵之处么,一是心理素质高,二是表演能入戏。朱大贵骗人之前,一定要先让自己相信这份谎言,而后,他会用最真诚最热枕的态度,告诉受骗者一个自己深信不疑的事实。
除了方才那一首歌,大贵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讲。可是他那真诚的微笑,怜悯的眼神,倔强的嘴唇、坦『荡』的步伐,却构成了一个人人都能读懂的肢体语言:他挺身而出的原因,是要保护卑微的高丽人不再受伤害。
对于奴隶来说,什么比较温暖人心呢?是亲朋好友良『药』苦口的劝说,还是奴隶主轻抚奴隶的头颅呢?这个答案真的很难回答,谁也不想选择第二个,可是在经历第一个的时候,大多数人会选择冰冷的翻脸。不管怎么说,在朱大贵的微笑下,所有的高丽人都觉得心里好暖。他们偎依在一起,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朱大贵,渐渐停止了哭泣。
“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并不需要我来回答。”梁蝶花淡淡的回应了玉霄。
显然,蝶花的这种回应不能被玉霄理解。梁玉宵拧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皆是一副“『色』字头上一把刀”的神情。
梁蝶花笑了,她说:“他既然来,就一定找好了有可能的答案。而且,他说出的理应是个正确答案。”
梁玉宵吃惊的回过头去,她支起耳朵,死死地盯着高丽人围着的那块空地。她实在想不透,一对相互欺骗、欺骗到国破人亡的苦命鸳鸯,有什么值得相互谅解的理由。
就在气氛最凝重的时候,场中的朱大贵动了。他的一根手指稳稳指向了热动力研究分院的窗台,口中却唱起了另一首歌谣。
“出卖你的爱;『逼』着你离开;看到痛苦的你我的眼泪也掉下来!
出卖你的爱;我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刹那间,梁玉宵目怔口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做下诱骗『妇』女的恶事,这个登徒子还有脸说自己也痛苦!不过同时,梁玉宵还意识到,当年朱大贵正是利用梁蝶花的爱,才完成了他的功业,奠定了他在天京城的地位!这样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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