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她心里去。
也许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有这种和爱人调笑亲昵的机会了吧。这么说来,若是自己真的命不久矣,倒不是件坏事……起码,到了那个世界,有父亲,有哥哥姐姐,还有那个如今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小蝎子。他们会永远陪着她,永远不会拒绝她的拥抱。
她胡思乱想着,不觉泪水盈眶。
她还听到了,杜浒没有住进帐子,而是远远的在小山坡上打了个地铺。他是在避赵孟清,还是在避她?他那样一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居然也有觉得丢脸的时刻?
都是她害的……让他把自己的女徒儿抱在怀里,抱了这么久,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当时为什么不干脆把她推到地上去?他连这个力气也没有吗?
却又忍不住的仔细回忆,可惜什么都忆不起来。要是自己当时醒着,该多好……不、不,自己要是醒着,哪敢喊出那样不知廉耻的话……三年了,每天都说服自己,已经把他忘了,不放在心上了,甚至应该恨他讨厌他,可为什么这颗心,它就是不听话?
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她忽然捂住脸呜咽一声。再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控制不住自己,昨天那样的笑话,迟早还要再出现。
奉书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做出了决定。入夜,忽兰过来,吞吞吐吐地问她,身体怎么样,还需不需要人服侍。
她笑着说:“我正好想摊开了一个人睡,你别让小耗子回来啦。”
忽兰喜出望外,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了谢,便走了。
奉书半睁半闭着眼,忽梦忽醒,熬到了四更时分。然后悄悄摸起身来,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穿好厚衣服,蹬上一双结实的皮靴,灌好一皮囊的水。
掀开毡门,冷风扑面,繁星漫天,正是一夜里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不远处的帐子里响着阿金的鼾声,草丛里有田鼠窸窸窣窣的打洞。
九匹马就栓在小丘后面的树丛里。她只要牵走一匹,静悄悄的行出二三里路,然后跑起来。瀚海般的草原上,就没人能找得到她了。
到时候,凭着一囊水,也许能坚持到有人烟的地方,也许不能。但何必多想呢?反正她大约也不剩下多少时日了。伙伴们也许会着急一段日子,但那总比一天天看着她出丑,看着她自己把自己折磨死要好。
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好在潜行的本事还在身上,走起来没有一点点声音。夜幕下,整个草原都是一幅静止的水墨,只有她一个人,只有那一个小点,缓缓移动着。
可忽然有另一个声音,把那画面划破了。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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