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况且随着义军壮大、各地传教不停,前来慕名投奔的各路人士也确实不少。众人听了杜浒的话,脸色都是微变。其中一个红脸膛的汉子咣当摔了酒杯,嚷道:“贼厮鸟!既不是来帮忙的,那就是和官军一路!还那么急着跑路,眼见是要向官军报信了!”
杜浒忙道:“不可乱说!小□□子生了病……”
红脸膛哈哈大笑:“原来是为了漂亮娘们,才要做溜号胆小鬼。这等色坯,你想入伙,爷爷们还不答应呢!丞相别听他花言巧语,照我说,先绑了,以后细细的审!”
杜浒简直气笑了,按捺住反驳的冲动。活了这么久,被敌人骂过狡诈诡谲,被官兵骂过胆大包天,被奉书骂过蛮不讲理,却是头一次被人骂成好色之徒,连冤枉也懒得喊了。
立刻有人也觉得红脸膛这话过分了,低声叫道:“石二牛,别没遮没拦的!”
那曹丞相也忙道:“石兄弟稍安勿躁……”一面安抚,一面对杜浒说:“既然足下是同道中人,大战在即,再要置身事外,可有些说不过去……”
突然当当当一阵锣响,紧接着一个小兵急匆匆闯进草棚,大声道:“报各位头领,我们斥候看到官军开始行动了!”
蹭的一下,几个头领齐齐站了起来。那叫石二牛的红脸膛刷的抽出腰间的刀,喊道:“来得好!爷爷正手痒,咱们杀出去,砍他千八百个脑袋再说!”余人纷纷附和。
曹丞相面色如霜,对杜浒冷冷道:“要开战了,南岸全部封锁。足下要是想再闯出去,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远处传来了喊杀声和刀枪碰撞声。杜浒侧耳细听片刻,沉声问:“若是我帮你们打赢了这场仗,能不能放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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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宗仁见过,数人重新上马登山。宗仁留心看时,一路上的情形,大为改观了:道路也修好了,树木也葱郁了,山坳内房屋也添了许多了。一路观看上山,到了“攘夷会”门前下马。相让入内,只见大堂之上,也尽都挂了孝。宗仁便问:“没了甚人?”岳忠道:“三位还未得知。今上皇帝,龙御上宾了!”一句话只吓得程九畴面如土色,忙问:“是几时得的信?”岳忠道:“是前天得的信。”九畴不及多问,抢步到了大堂上面,看见当中供着御灵,便当先哭临了。众人也随班行过礼。
岳忠、金奎让三人到左壁厢的三间大厅上叙坐。九畴方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