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个水泄不通。灯火通明,喧声震天,似乎要将里面住着的那位老王爷吓出来。
这会儿楚王朱华奎确实已经快吓得半死了。在他身边,云集着武昌城内军政大员,当然,如今他们都是光杆司令了。湖广都司朱士鼎,从承天府逃难而来的兴都留守沈寿崇等,算是此地最高级别的军政长官,如今二人正劝说着七十多岁的老楚王朱华奎拿出点银子来,希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楚王府内精壮家丁,以及城内各处逃奔而来的数百名溃兵之中说不定能找出些死士来,与大西军决一死战。只有这样,楚王以及这些朝廷大员们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比如趁乱逃跑之类。
楚王虽说已经快八十了,但却是十分惜命,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打着哆嗦,拢着身边最疼爱的孙女朱容榕不住的摇头道:“事已至此了,哪里拼得过那些贼?趁着没破府,咱们不如留点体面……我出去求求献贼,兴许能给诸位留……留一个全尸。”
他的意思,便是叫他们自杀了。听得此言,数日内数败的兴都留守沈寿崇气吼吼的讥讽道:“殿下莫不是这会儿还想着献贼能留您一条活路吧。莫忘了襄王人财两失!”
湖广都司朱士鼎也接着道:“是啊老殿下,您就算不为着朝廷体面想,也要为着您自个儿想想吧?襄王殷鉴不远,殿下您居然还有这一路谋算……还是拿出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黄白之物出来,府里总有些忠心的,加上沈大人麾下数百精兵,说不准能保着殿下您出去呢!”
听到数百精兵四字,站在朱华奎身边的小郡主朱容榕冷冷一笑,鼻尖一蹙,脸上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来,这会儿湖光地面上的朝廷要员才注意到这个平日里很少抛投露面的小郡主朱容榕,今天的打扮显得与这天武昌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一身米白色的裾裙及地,腰间结了一方湖蓝色短兜,肩上一搭粉色肩巾。新挽的吊马髻,淡扫娥眉,黛色眼底,如今再配上这似有若无的一抹浅笑,便算是觉得她这身打扮着实不太合时宜的朱士鼎沈寿崇们,也看的呆了一呆,居然忘记了自己起先是要责骂她这个小郡主着实是不懂国难,到这刻还不忘打扮。
到最后还是朱士鼎身后的武昌府通判李毓英清了清嗓子,又捅了朱士鼎一下,他才收回呆呆的目光,老脸一红拱手道:“郡主当真是国色天香,不过……今日若不是国难,下官还当以为郡主这会儿是要去踏春呢!”但毕竟是失了气势,这么一句原本立意在斥责的话语在他那有些猥琐的语调下说出来,倒有点像是谄媚的打探着郡主的行踪一般。
“呵——”那小郡主朱容榕约莫也就十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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