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人,便见大门外还有十来个闲汉,倚在墙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怪话:“要按老子说,这丁秀才说不好现在就割了……”、“现在割多痛?指不准出世就料到今日,早早就顺手一刀切掉了!”、“别说,还真有这理!这二十年间,有谁听过丁家的下人丫环被收房的么?没有!你说为富不仁吧,穿上裤子不认账吧?连搞大肚子被赶出来的都听说过啊!”
这便引出一众赖汉的喝彩了,纷纷都说“在理!”有人还说搞不好连丁一他爹也割了,这丁秀才保不准是抱回来,他们丁家本来就是阉人世家。二狗子听着气愤,挤到门口冲那些闲汉嚷道:“入你娘的,你爹才是阉了的呢!要不是老子半夜摸上你娘的床,哪有你们这班兔崽子!”
那班赖汉也不是省油的灯,纷纷的骂了过来,有人已往后腰摸了过去,阳光下金属的反光极为醒目,怕是揣着短刀匕首之类的家什在身上,眼看骂不过便要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二狗。”丁一搭住二狗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狗咬人是常事,你见过人咬狗么?”
那些赖汉便狂笑起来,愈加得意和肆无忌旦地谩骂。丁一笑着摇了摇头,却对外门那些赖汉说道,“学生若是递了条子到衙门里,你们信不信,连你们的主子也不敢给你们说上半句话?”
这也算是现学现卖,看着彭樟把秀才身份当信用卡在刷,丁一也就依样画葫芦来了这么一句。所谓不怕老套只要管用便是如此,这一句话,便把门外那些赖汉呛得立时静了下来。不为什么,就为丁一自称的“学生”两字。
这年头自称学生可不是将对方当成老师,而是炫耀自己的读书人身份,摆明自己阵营。
那些赖汉摸向后腰的手,不知不觉便垂了下去。衙门里,书吏也好,师爷也好,县丞也好,明府老大人也好,哪个不是读书人?丁秀才再怎么样,一天功名在身,就是跟这些读书人是一伙的,读书人再怎么斗是他们的事,哪里轮到他们这些泼皮来污辱?
当然,若是无钱无势的穷酸秀才,赖汉们也是不惧的,但丁家明显不是这样的状态,砸银子的话,他们自恃也是砸不过人家的。丁一看着这些赖汉,只觉得不胜其烦,对二狗子说道:“把大门关上,看着这些苍蝇就恶心。”
“你们不必害怕!他丁某人身上的功名,挂不了几天了!”门房里突然有人暴喝一声,丁一听着这声音听着耳熟,转过头去便见一个身着儒衫的公子哥儿从里面奔了出来,却是看着似曾相识。
那公子哥儿生得一份好皮囊,头上梁冠还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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