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在马顺和章主事耳里,却如冷霜一般,“某倒以为,该给瓦刺人一个教训的。尔等若觉不妥,自也可以选举他人,另与约定便是,倒是不碍事,毕竟这抚夷之事,某也是不太懂的。”
“王公恕罪!”马顺张大人立刻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去,重重磕首,“小的不敢!”他堂堂一个锦衣卫高官,口称小的,却也一点都不觉难为情。王振算是他该管上司,这倒也就罢了。
只是那主客清吏司的章主事,堂堂科举出身的文臣,却也只好拜下口称:“下官不敢,必遵王公训示。”
这便是正统十四年的王振权倾天下的真实写照了。
要知道明太祖朱元璋立下的禁内臣碑,也就是在宫门之内设置三尺高的铁碑,上铸:“内臣不得干预政事”八字,都被王振盗走。兵部尚书的人选,王振也可以矫旨决之。此时他说应该给瓦刺一个教训,谁还敢说个不字?
当马顺与章主事退下之后,丁一终于下了决心,站起来对王振说道:“世叔,这事恐怕小侄做差了,不若下回商谈便按往年马价与瓦刺就是,免得……”压马价跟着就是土木堡事变啊,这可不是说笑的,丁一对这时代再没代入感,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蕞尔小邦也敢口出狂言?不必理会,此事贤侄办得极好。”王振毫不为意,并且似乎这叔父当得极为有滋味,“为叔教你上京来,岂能让你尽心办事之后还受委屈?”事实上王振对他的亲侄儿也是极为不错的,他的侄儿王林在正统十一年就做到锦衣卫指挥佥事。
丁一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方才苦着脸说道:“小侄委屈算不得甚么……”身为军史爱好者又是当过兵的人,丁一哪里能不知道土木堡?当下对王振劝道,“小侄也有交好草原上商贩,略知一些瓦刺的情况,恐怕到七月,瓦刺眼看过冬艰难,活不下去,必定犯边!”
此时丁一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小侄臆断,其时若是瓦刺兵分四路,以一部攻辽东;一部攻宣府;另遣一部攻甘州;也先亲率精兵入侵大同,大明应对起来,耗去怕就不是区区粮草了……”
谁也担不起引发土木堡事变的帽子,并且土木堡之战王振身死,英宗被俘之后,王振的一众亲属全被杀了无一幸免,丁一却是绝对不想到时亡命江湖。不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自己富贵,丁一都不得不阻止王振坚持这马价。
“善,想不到贤侄竟是知兵!”王振抚掌赞叹,但却含笑对丁一道,“只是终究未经历练。”
丁一闻言一愣,却马上反应过来,正所谓关心则乱,因为自己知道土木堡之变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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