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轻声的道:“实不相瞒,我不奢望你此生洁身自好只有我一人,不企图也不想要你给的名分,不在乎你的感情能坚守多久。因为,我的走与留不取决于你做了什么,全取决于我。我要走,你留不住;我要留,你赶不走。”
慕径偲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是在平等的告诉,真诚的说出内心所执。尽管知道她骨子里有着风的天性,他还是为她这种看似洒脱实则是惧怕而悸痛。她惧怕的无疑是像她母后那样无法善终。
“你在不悦?”阮清微挑眉,“你不必在意我的名分,不用克律守己,难道不是更轻松了?”
她太知道名分意味着什么,特别是很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的名分,这种名分太过沉重,非她所愿。母后的遭遇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她一定吸取教训。谁坐‘太子妃’、‘皇后’之位,谁知其中的不易,她可不忍心让自己活得太累。
慕径偲学着她挑眉,不语。
阮清微眨眨眼,“我们在一起只管舒服快活,难道不好?”
慕径偲道:“舒服快活是必不可少的。”
阮清微轻道:“人太贪心了可是会得不偿失的。”
慕径偲摸了摸她的头,温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
阮清微也摸了摸他的头,道:“乖。”
他们相视一笑。
殿门外,青苔道:“阮管家,您要的东西已备齐。”
阮清微示意青苔把清水、纱布、药膏放在床榻边,待退下时,青苔随手将门窗都掩上了。
饮了一口酒后,阮清微站在床边,俯身为他轻轻的褪去里衣。
慕径偲赤着精壮的上身,定睛的瞧着她,瞧她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解开带血的纱布,瞧她红唇微启,瞧她白皙的脖颈散发着莹洁的光,瞧着瞧着,他的目光就痴了。闻着她带着酒香的呼吸,他的呼吸渐粗。
阮清微忽然道:“你可以闭上眼睛?”
慕径偲问道:“要不要屏住呼吸?”
“嗯?”
“我是在心猿意马。”
阮清微不禁笑道:“我去将烛台拿来,仔细的检查你的伤口,免得灯火太亮晃你的眼。”
慕径偲的脸色微红,抿嘴一笑,道:“我可以闭上眼睛。”
见他双眸阖上,俊美无俦的容颜不动声色的在朦胧灯光中熠熠生辉,阮清微的目光刚移开,忍不住又撤回,在他的五官上慢慢的描临着,高贵而清雅,极具诱惑,真是美色惑人呢,她咬了下唇,轻轻的凑过去,将一吻落在他的唇边。
慕径偲的眉角眼梢溢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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