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已死,家产也被尽数抄没,大部分充公,也有些都分到你们手里了,虽不说如何富裕,但至少也能保证你和你娘下辈子衣食无忧。”
白芷听她说话温柔,抬眼瞧了她一眼,声音如蚊鸣,极轻地道:“有了钱又能如何?如今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两人,两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就是有钱也守不住。”她说完又黯然垂泪道:“不过我这身子已经破了,又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要呢。”
姜佑宽慰道:“娶妻娶贤,况且这也不是你所愿,你日后寻个能体谅你的也就是了。”
白芷想到她那日破门救人的威风,脸色微红,见她还是没懂自己的意思,垂头捻弄衣角:“妾愿侍奉大人左右。。。”
侍奉她?宫里的宫娥各有定数,她进宫只怕都难,更何况在到她乾清宫里伺候了,她摊手无奈道:“家中规矩大,我身边不能再添人了。”
白芷看她仍旧不懂,心里一急,正要开口,就听身后一声嗤笑,单只有两人在的时候让她说两句还行,有别人在她却不好意思继续说了,告了个罪涨红着脸转身跑了。
薛元一撩曳撒下了楼,不急不慢地坐在她对面,立刻有人摆上清茶和瓜果,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美人恩重,皇上好艳福。”
姜佑怔了下才反应过来,随即满脸尴尬地道:“你是说她。。。想要以身相许?”
薛元见她脸上的尴尬神色不似作伪,面色微缓,捧起茶盏子瞧着窗外,缓缓地啜着茶水:“臣什么都没说。”
他今日换了身常服,素蓝的直缀穿在身上,白玉冠拢着黑鸦鸦的长发,神态悠然,比平时的艳丽灼人多了些儒雅的味道。
姜佑张了张嘴,终究是没他有定性,先一步开了口:“你这些日子对我阴阳怪气的,不还是因为上次我质问你的事儿,当时在海西府里查着的账本子。。。你敢说你没有一点错处?”
两人老这么冷着也不好,薛元眯了眯眼:“大齐朝就好比一片林子,虽然东厂和文官明面上势同水火,但根系早就纠缠不清了,海西绝不会是头一个跟东厂都牵搭的官员,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姜佑硬邦邦地道:“这么说来,是朕错怪你了?”她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朕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若不是一直借着你们东厂的势,他又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坑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
薛元并不答话,缓缓起了身走到她跟前,她惊得想往后躲却没躲开,他抬手摩挲着她玉白的耳朵,弄得她全身发软,才缓声道:“臣并非神仙,自问对齐朝是尽了心力了,皇上若是不信臣,臣又有什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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