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北瞧见她,诧异地跪下行礼道:“皇上?”
姜佑恩了声,抬手示意他起来:“朕听说掌印病了?可有大碍?”她说着就想抬步往里走:“朕进去瞧瞧他。”
成北忙道:“回皇上的话,督主没病,他如今外出未归,您进去了也见不到督主,还是先回去吧。”
姜佑想了想:“无妨,那朕进去等他。”
成北继续道:“皇上,督主有事儿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您还有政事处理,奴才就不留您了。”
姜佑突然顿住了,侧头问道:“他不想见我?”
成北脸上的表情一僵,尴尬跪下道:“求皇上别让奴才为难。”
姜佑默然半晌,神情说不出来是懊丧还是苦闷,就在成北以为她要落泪的时候,就听见她哦了声,转身上了马车。
成北苦着脸回去报信,就见薛元站在廊外逗着才买的画眉,半点不像有病的样子,他苦笑道:“督主,皇上走了。”
薛元拿着细草的手一顿,随后嗯了声:“是么?”
成北也瞧不出他的喜怒,只能唉声叹气地小心道:“督主。。。您就打算这么一直晾着皇上?”他说完摇了摇头:“方才皇上走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奴才瞧了都于心不忍,真是。。。哎。”
薛元细白的手又顿了下,这次顿住的时间比方才还久,半晌才道:“求仁得仁,事儿是她做出来的,什么结果她心里应当清楚。”他说完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啊。”
姜佑去薛元府上探病被拒之门外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走漏了风声,这下子所有人都笃定君臣两个确实已经离心离德了,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倒是许多文官欢欣鼓舞,皇上终于要亲贤臣远小人了。
姜佑在宫里成夜的辗转反侧,每天要香印熬了安神汤才能睡下。这天照旧是个难眠之夜,她听着外面蝉鸣蛙叫一阵心烦,冷不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由远至近,她惊得忙翻身而起,等看清来人之后失声道:“掌印?!”
薛元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猛然放松的神色,扬唇道:“皇上不怕臣是来害你的吗?”
姜佑笃定地摇了摇头:“你不会害朕的。”
薛元面色微缓,但眼里仍是淡淡的:“臣从未想过害皇上,皇上却想害臣啊。”
姜佑探手握住他的手,怕他跑了一般攥得紧紧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
薛元淡然道:“是吗?”他偏了偏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神态讥诮:“皇上不亏是臣一手带出来的好人,把臣的手段学了个精透,若把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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