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开始用激将法。
但沈菱月就是不为所动:“不过是旧疾罢了,哪那么容易就一病不起?等天气暖些了,我自然也就好转了。”对于张珩,能不见就不见,反正她是不会主动去找他的。姨母的话,始终是沈菱月心中以逾越的痛处。
翌日午后,张珩倒是难得的主动找来了。以往都是差人传话,张珩从未亲自登过门。
张珩来的时候,沈菱月正在熟睡中。清秀的面庞,浓浓的药味,简单破旧的陈设,这间狭小的偏房就是沈菱月在宫中的住处。
睡梦中,沈菱月梦到了自家的那只花猫,整天懒散地待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又淘气地跳到自己脑门上,摩挲不止,沈菱月笑了笑,将胖猫从头上取了下来。随后,胖猫又依偎过来,蹭着自己的脸颊。沈菱月甜笑不止,索性将头倚在了胖猫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菱月愈发地觉得这猫有些不对劲。待缓缓睁开眼睛之后,沈菱月意识到自己仍在京城的皇宫里,而不是昔日的清西王府,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再转过头来,沈菱月不禁吓了一跳,身边哪有什么猫,自己原来一直在倚着张珩的手臂。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菱月立即坐了起来,额头上冷汗直流。
“听说你病得很严重?”张珩的语气更像是在确认一个事实,而不是流露出关切。
沈菱月意识到一定是秋云多嘴,将这尊佛请了过来。
“不过是旧疾罢了,每年冬天都会犯一回,等熬过了这阵子就好了。”沈菱月边说边将被子扯了过来,围在自己身上。
“发烧有多久了?”张珩继续问道。
沈菱月想了想,回道:“大概有三、四天,或者五、六天……”沈菱月记不清自己卧榻多久了,反正醒来就是喝秋云熬好的药,然后再昏昏沉沉一整天。
“胡闹!”张珩的样子似乎有些生气,随后不顾沈菱月的劝阻,派人请来了御医。
御医查验一番过后,说道:“气滞瘀堵,经脉紊乱。病寒入侵已久,如今高热不断,若再不精细调理,恐怕情况很危险啊。”
沈菱月没想到自己会病得如此严重,此前只是每日让秋云按照王府里的旧方给自己煎药,却不清楚为何情况一直没有好转。
待张珩和御医离开以后没多久,沈菱月这里很快就焕然一新。有宫人送来了烧得通红的火盆和崭新加厚的被褥,整个房间顿时暖融融了起来。而且,自此以后,沈菱月的吃穿用度和询医服药的情况都改善了许多。
清风徐徐,河流解冻,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