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听见平氏感慨道:“喜欢粗狂的汉子也没有什么丢人的,羞什么羞!”
眼见着平氏当真把他以为是喜欢粗狂汉子的那口了,柳五有口难辩,等憋着气送走了平氏,一回头,只见作孽的贺兰叶已经笑得捶桌了。
柳五站在门口隔着昏黄的烛光看着趴在桌上笑得肩膀抖动的贺兰叶,心中的怒气慢慢慢慢消散了,到最后,只化作了无奈的一声轻叹:“……你也就这会儿能欺负我了。”
贺兰叶笑得腮都酸了,今儿一天她经历了太多精神紧绷的状态,临到夜间还能这样轻松愉悦的笑出来,几乎把她之前的烦心都驱赶了走,就冲着这个,她都不能继续欺负柳五了。
“开个玩笑,五公子就当做我是替你把风……”贺兰叶揩去了眼角的泪珠,笑嘻嘻着。
柳五慢吞吞走过来:“不要叫什么五公子了,你也不怕不小心叫人听了去。”
“那叫你什么?”贺兰叶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
柳五在她面前站定,直勾勾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么,倾和。”
贺兰叶懒腰伸到一半僵了僵。
柳五似乎知道这会儿她喊不出来,平静地移开了目光,轻声道:“我去铺床。”
贺兰叶小声应了。
柳五抱着被褥走了出来,扫了她一眼,也未说话,自顾自在地垫上重新铺了起来。
贺兰叶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干笑:“我也去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定不住了,赶紧儿就脱了外袍缩进了被子中,侧身躺在床上的她觉着好像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
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吗?
贺兰叶等柳五悄无声息的吹了蜡烛,迷迷糊糊想了很久,最终定下一个结论。
都是柳五的错。
贺兰叶一晚上不断做着梦,睡得十分困乏,好不容易醒来了,还没有起身,就觉着眼前天昏地转,她撑着床的手一软,整个人摔进被褥中。
“怎么了?”
外头的柳五许是听见了内间的动静,也顾不得许多,打了帘子进来,站在屏风背后有些担忧:“贺兰?”
贺兰叶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眨了眨眼,用了一会儿时间反应了一下自己比被子还要软绵绵的身体,得到了一个吃惊的答案。
她有气无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缓慢的喘息比平日都烫了许多,再加上她浑浑噩噩几乎无法运转的脑子,无一不在说明,她病了。
贺兰叶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沙哑着说了句:“……我好像……受凉了。”
前一天才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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