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的方向,向他无声无息地拆解了一下。
周梨看不懂,只觉得被他大手一扇,满鼻子都是烤肉香味,但她默默把他的动作记在了心里。
江重雪眼睛里亮起了神采,“那么,这里也不对,若是……”
他话都未说完,聂不凡已向他再次演示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如此一问一答,等江重雪一个不慎露出急切的表情想再往下看时,聂不凡忽然收住了手,江重雪始料未及地愣了愣。
“你想骗我教你武功吗?”聂不凡嘴角扯出阴郁的笑,“你这娃娃倒有心机,我平生最厌与我耍心机的人。”
他把酒壶一甩,蹦出一个字:“滚!”
周梨把酒壶摇了摇,一滴酒都不剩了。
真是过河拆桥,吃完就扔。
江重雪向他揖了一拳,还想再说什么,聂不凡已闭起了眼睛,一头栽下去,再度成了个倒立的姿势。江重雪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下。
出洞时,聂不凡叫住他们:“明天我要吃山鸡,与我打两只来。”
这人到底哪来的脸命令他们,脸皮厚的简直可以砌墙。周梨气不打一处来,心道,饿死你这怪人,等我们出去了,还怕你不成?
江重雪不发一言。
踏着星光归去,夜已深沉。
周梨打坐了一会儿,直接坐着睡着了。
江重雪叹口气,把这丫头的姿势摆平。她猫儿般蹭了蹭江重雪的手,睡得沉了。
江重雪低头凝视了她一会儿,随即如一头
孤狼,悄无声息地跃出了洞外。
在谷中漫无目的地施展着轻功,飞了大半刻,听到水流声响,他停在了一棵大树上,不远处便是他们掉下来的那片湖泊。
湖中有鹤渡尽寒潭,风从湖面吹来,弯了弯他脚下的树梢,拓出一个柔软的弧度,人也随之摆了摆。
月光下,江重雪面容如压了层霜。
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复仇的漫长道路上,告诉自己无论要花尽多少时间多少精力,也在所不惜。
只是这世上总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的心也是肉做,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怕。
怕有了不必要的牵绊裹住了一味向前的心,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最怕有朝一日时间终会洗掉那层烧在他心头的恨火,让金刀堂的仇怨在他心里偃旗息鼓。
这才是他真正惧怕的。
半晌,树下的周梨轻轻出声:“重雪。”
她第一次叫他重雪,嗓音清润得不含一丝杂质。
江重雪慢慢低下头。
周梨怕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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