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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问:“他们为什么分开?”
“传言是谢天枢另结新欢,抛弃了哥舒轻眉。”江重雪轻轻拂了拂碑上尘埃。
谢天枢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祭拜故人,原来这故人曾是他妻子。
周梨难以想象,她的印象里,谢天枢太虚怀若谷,仿佛沾不上一点丑恶。
她捻了三支备好的香,虔诚地向墓碑祭拜,把聂不凡要她说的话在心里带到,而后把香插在碑前,抬头时看到江重雪推开了茅屋的柴门。
屋里一尘不染,屋顶也有补过的痕迹,小小的茅草屋在风雨里屹立不倒。桌子上有六角圆形漆金为架镶以玉石的烛台,江重雪用火折子点亮了烛台里的蜡烛,屋子里的物什便在火光中打磨出氤氲的轮廓。
这明显是女子住的,布置精巧,梳妆台上还堆着崭新的胭脂石黛,都没有用过,应该是摆旧了,就有人来换上新的。江重雪眼光独到,这屋子里的东西件件都是好物,可见住在此间的人十分讲究。
“重雪哥哥。”周梨拂开用珠子串成的帘幕,唤他。他上前一看,眉毛挑起,两人惊讶对视。
帘幕后端坐一位美人,浑身覆盖一层冰霜,端正地坐着,着云罗深纁华服,衣饰厚重,曳到地面。她挽发髻,黑睫浓长,唇线完美,整张脸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从前私塾先生教周梨,赞人好看,可说倾国倾城,周梨自小没见过谁美成古书中的描述,今日总算见到。
周梨连呼吸都放慢:“她是……哥舒轻眉吗?”
江重雪忍着心惊仔细看了看,没错,和那张他曾见过的画像一模一样。他向前一探她的脉搏,没有心跳,触手生凉,只是一刹,竟把他指尖冻得青紫。
“有人用了至强至寒的内力保存了她的尸身。”江重雪说。
两人看到哥舒轻眉端坐的塌旁有只楠木匣子,里面装了厚厚几沓小札。
札上都是些哥舒轻眉平日里的絮语,漫无章法的,想到什么写什么,竟也给她写了十几本,多年过去,纸张泛黄。两人粗略翻过,竟给他们看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哥舒似情是哥舒轻眉之子,小札里时常写到一句“吾儿今日来园中看我”,一开始她未写明,后面又称呼为似情。
周梨惊讶:“重雪哥哥,你说谢天枢和哥舒轻眉曾是夫妻,这么说,哥舒似情就是谢前辈的儿子了。”
哥舒轻眉只嫁过谢天枢一人,谢天枢辜负了她,也许正因为这样,她让儿子从了自己的姓。
江重雪想求证这一点,快速往后翻,但是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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