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
忽然,听到剧烈的刺啦声,伙计扒着门缝道:“幌、幌子坏了!”
写了酒香十里的幌子断了,木头的切口处极为平整,不是风吹断的,而是内力震断的。
幌子下面,立了个彪形大汉,伙计识得,这人就是这几天不停骂他店里的酒太难喝的那人,还不断地威胁,要把那面写了酒香十里的幌子给扯下来,他不知费了多少口水,好说歹说,才把自家的幌子给保住。
此刻这人五官夸张地撑大,把幌子擒在手里,一夫当关,在风沙中怒目站着,让人觉得他站出了一种肝胆俱裂视死如归的气势。
也许来玉门关的人都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不少人是觉得杀了秦桧能够扬名,不过现在,斩杀奸贼以除后患的心情却多过了本意,因而同仇敌忾,生死不畏。
那轿子的速度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缓了下来,虽缓了,却还是以一种不可抗拒地姿态往前而来。
那汉子就站在巷口,轿子要出玉门关就须得经过他,拼了这一条命也不能叫它离开。
片刻,那汉子不再是一个人,又有几人同他站在了一起,眼见轿子越来越近,那些围攻的人里许多已经倒下,或是受了伤,沙子吹进伤口里,摩擦着血肉,剧烈地疼。
那八人的确无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绝世的好手,哪怕应付轮番上来的人,他们也能保住这铜墙铁壁般的轿子,向着玉门关的关卡不断地前行。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这话还是有道理的,那八人武功再强,要顾着轿子,又要顾着同时与好几人交手,时间一长,多少便露出不济来。
楚墨白抬起手臂一剑斜切过去,与他交手的那名轿夫微一侧首,朔月刺进了轿身,同时轿帘被狂风掀得哗啦作响。
里面端坐的人岿然不动,着了很深的一袭锦袍,正在闭目养神。
这种时候,在这么颠簸的轿子里,秦桧还能淡定如斯,已不是厉害能形容了,而是异常诡异。
楚墨白皱了皱眉,一刹灵光乍现,他想到了什么,眼中徒然流露出惊疑。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那轿夫迅速还击,正正击中朔月的剑刃。
楚墨白的眼睛因为死死锁在轿子里的秦桧身上,因而被打偏了剑锋,转眼手臂上就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剑口。
他捂着伤口后退,立在风沙中不动了。
楚墨白是第一个上的,誓死不休地也要杀死秦桧,关键时刻,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脸色冷却下来,冰凉凉的,冷幽幽的。
叶水好不容易地纵到了他身边,见他薄薄的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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