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关静萱放下了手中的头钗,穿好衣裳翻下塌,拿起了桌边的凳,实沉。她屋里的凳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
“窗户怎么打不开?”那人嘀咕。
关静萱轻笑,嗯,肯定是打不开的啊,因为我刚上了锁。
然后,一把匕首从门缝间探了进来,慢慢地把门闩拨开。关静萱就在门边静静地看着,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凳。
门被缓缓推开,来人才迈进一条腿,关静萱猛地就把凳往下砸,那人开始轻声低唤:“静萱,阿萱,你睡了吗?”听清了的关静萱手上猛地一歪,但也不过是从砸脑袋变成了砸那人的肩头,他被砸中,‘嗷’地叫了一声。
可能终究想到自己此刻所在,他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捂住了嘴。
屋里的烛火亮了起来,照清了方谨言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了的俊脸。
“阿,阿萱,疼。”
怎么能不疼呢?她还以为是采花贼,那一下,可是下了死力气的,后来要不是听到他叫唤了她的名字,她歪了方向,减了力道,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没有喊疼的机会了。
“疼啊?”关静萱假装关切地问。
方谨言抿紧嘴,猛点头,眼睛闪闪亮。
“活该!”关静萱很快就变了脸。
方谨言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痛苦切换成了委屈中带着痛苦。
“你是采花贼呢?还是学采花贼?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干嘛?只给你打在肩膀上,还算是你运气好了。你要是再迟点出声,我都要给你开瓢了。”
“那天回去之后,我就被我爹关了。今天才听到城里的流言。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白天来,我觉得可能有些不方便。所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翻墙是个技术活(二)
白天来不方便?晚上难道就方便吗?这什么逻辑?
白天来就算被人看到,多少还是可以解释清楚的。若是晚上来被人逮到,那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关静萱沉默,方谨言以为她正在为城中的流言所苦。
略思索了一番,方谨言道,“你别理会那些人,那些人闲来无事,都是听一句流言,添两句蜚语,编成三句话再往外传。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我没在意那些。”在意那些的,是在意她的,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在意她的人难过,她只会更难过。
但她只有一张嘴,她的家人也只生了一张嘴,不可能一个一个地跟城中的人挨个解释她的清白。况且,相信你的人,那便总是相信的,不信你的人,破了嘴皮,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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