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气徐徐饮下半盏茶水。
老夫人歪在暖榻上,与他说,“晋儿,阿鸢和落落的亲事,我不会太干涉,你是做父亲的,肯定有自己的看法,也有自己的考虑,这也不必我多说,你定清楚。”
沈晋便道,“母亲疼儿子。”
老夫人笑一笑说,“你们哪个又是我不疼的?”顿了顿,她慢慢道,“我喊你过来,是也想和你说两句话,大概是年纪越大越唠叨,你别嫌烦才好。”
沈晋说不敢,老夫人又说,“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别的太多盼头,就希望你们还有阿鸢、落落这些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最好是,每天只用发愁发愁吃什么、玩什么,可他们太懂事。”
孙子如沈慎、沈昭等人,都在努力承担起荣国公府的家业,孙女们如沈鸢、沈舒等人也都不服输,大有和哥哥弟弟们一较高下的气势。这是因为他们都上进,没有养出骄奢淫逸的毛病。
沈晋明白沈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沉吟道,“娘,落落还太小了。何况,那小子还有不少事情没有解决好的,怎么能轻易答应这么重要的事?儿子以为,晾一晾才是正经。”
“至于阿鸢那边……”老夫人看过来,沈晋便说,“爹的意思是,等阿鸢参加完考试,看看成绩如何。通则通,不通则再议。”如果能够在春闱科考取得不错的成绩,将来为太子妃、为皇后,都不至于有太多难处。
老夫人听得这话,自是欢喜,不免替沈鸢、沈落两个人放下了心。两个人再说了一会话,沈三爷也思索着沈老夫人的话,终于离开了荣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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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沈三夫人过来宽慰沈落之前,韩玹从沈家离开了。蒋氏安抚过沈落一番,见她没有大碍,又念着她身体未曾好透还须静养,并没有待得太久。
等到蒋氏前脚一走,后脚秀禾已被沈落招到了里间。沈落坐在暖榻上,小声好奇问她,“打听到了吗?”沈落十分好奇,韩玹是怎么提亲的。
见秀禾点头,沈落越生出兴致。秀禾道,“奴婢打听了一圈,据说韩将军和老太爷、老夫人还有三爷、三夫人都说了很多话,就是不知道小姐想听哪一句了?”
沈落斜眼,哼了哼,“你敢取笑我?”秀禾憋笑摇头,沈落清清嗓子,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