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这句话,便与她擦肩而过。僧衣在眼前飘过,他身上的檀香味似乎永远不会消散。
阿绯叫他,“馋鸡!”
禅机站在原地,等她开口。
她低下声去,茫茫然道,“馋鸡,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如何说给你听?”
“贫僧只是担心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不能只听九贤王的片面之词。”
“馋鸡,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等我理一理,再告诉你好吗?”
他问,“是云霄太子?”
阿绯点头,“嗯。”
“你对他,有印象吗?”
阿绯先是摇头却又点头,“我看到过他的眼睛。想起那双眼睛,我就莫名其妙很难过。”
禅机一时未语,半晌,“是吗。。。”
禅机走近她,将手上的持珠解下,递给她。
阿绯疑惑,默默地接过,珠有檀香,“这是。。。。”
她听见禅机说,“佛珠送你。你只身在相府,它在的话你也有个伴。”
良久,阿绯仰面,她知道禅机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担心她,担心她今日听了太多她娘的过往,会与唐家人起冲突。毕竟阿绯娘亲的死,唐万山是罪魁祸首,却也与唐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她手捧佛珠,对禅机笑的牵强,“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至于他们欠我娘的,我会让他们还回来,但不是以大闹唐府这样的方法。”
禅机最不想她卷进这些纷争里面,可是没有办法,事关她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平静对待?他赠她佛珠,只是想让她在冲动时有所克制。
“走吧,贫僧送施主回去。”
现在他又开始一口一个施主。
分明她有满肚子的话想与禅机说,却一路无话。
站在丞相府前,禅机让她进去。阿绯看了看身后的相府大门,“好。”
她转身离开,身后的禅机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内才离开。
禅机走后,阿绯从大门内走出来,眼睛看着禅机消失的方向,话却是对身边的仆人说,“别和任何人说我回来过。”
禅机的持珠被她缠在手腕上,佛珠檀香色,珠珠莹润。这串佛珠跟了禅机很多年,已经浸满了禅机的气息。阿绯戴着它,离开了丞相府,转脚走去葫芦肚胡同的那所小宅院。
小宅院里有她的娘,那里比丞相府更像一个家。
阿绯在方津津灵位前站了很久,开口喊了失忆以来的第一声娘。
“娘。。。。”
才开口,却已泪如雨下。她记得梦里的女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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