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的有,扶着别人肩膀蹦起来的也有。
陆良等人走到跟前,那帮浪荡子见了,一个个如同见了鬼魅一般,点头哈腰,很快让出了一条路。
“贺老六,里面怎么回事,谁在这轧花呢?”郑光一把救过来了一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青皮。
那叫贺老六的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看到陆良等人,赶紧行了个礼,道:“六子见过四位哥哥。二哥,里面是金癞子在耍呢,遇到一个金丝雀。”
“呦!金癞子挺威风的嘛,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实现通报了没有?上次留下的伤疤又痒了?”郑光听到金癞子的名字,原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笑。
“四弟,这轧花是干嘛的?金癞子是何人?金丝雀又是什么?”贺老六和郑光说的都是一些黑话,陆良哪里听得懂。
“大哥,轧花就是在女人身上找乐子,我们管那些有身段有姿色的二八女子叫金丝雀。这金癞子,也是这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浪荡子,这么多年没少和我们干过架。我们这帮人,平时在吴县的比较多,他们的地盘是长洲,金癞子算得上是长洲一霸了。”
“这家伙姓金,全名叫金伦,头上常年都生癞子,常年在长洲祸害,就落得个绰号叫金癞子。”张灵忍俊不禁。
“说起来这家伙还是个人物嘛。”陆良冷笑道。
“人物?大哥你也太抬举他了,在别人眼里面他算是个人物,在咱们面前他连个屁都不如。上个月在碧云楼,被二哥摁在尿桶里打,估计现在身上还有伤呢。”袁方看了看郑轼,嘿嘿坏笑。
几个人上前几步,拨开人群,眼前的情况就豁然开朗了。
十字路口旁边是一个茶馆,摆着些桌椅板凳,茶馆门口,约莫十几个浪荡子围成一圈大声嬉笑,圈中是一个年纪也就在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着嫩绿小衣,容貌娇美。这女子髻发盘起,想来是刚为人妇,不过正是花样年华,唇红齿白,前凸后翘,很是扎眼。
一帮浪荡子围成一个圈,那女子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雀,来回躲闪,那些青皮玩得很是起劲,推推搡搡之间一只只咸猪手在那女子身上游走,又一次都引得女子尖叫连连,双目噙泪。
这帮青皮的外面,站着一个壮汉,个头比陆良还要高一下,至少也在一米九左右,膀大腰圆,肤色黝黑,穿着一身白色长衫,方巾歪戴,露出了满头的癞子,煞是难看,袖子高捋,裤腿微卷,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女子哈哈大笑,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