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堂诊脉便好,我马上就要离开河渠县了,恐怕以后没有办法为娘子诊脉了。”面对着这样一个大美人,于廉居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孟湘眨了眨眼睛,自觉里面有戏。
那花娘子一听他要走,果然就急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拉于廉的袖子,可是于廉的动作更快,她上前一步,于廉“蹭蹭蹭”退了三步。
花娘子的动作有些僵硬,脸色也有些难看,可还是硬撑起一个娇媚笑脸,嗔道:“官人这是在做什么?奴家只是……只是……”她死死盯着于廉,语气婉转,“只是舍不得官人你。”
孟湘原以为在这位娘子的攻势下,小白兔似的于廉恐怕会羞怯的说不出话来,谁料,他竟然厉声道:“花娘子,请勿失礼于人前。”
他那副水泼不进的模样,真是气得花娘子咬碎了一口银牙,本来性子就不好的花娘子都要上去挠他了,可一想到什么,便又硬生生忍了下来,抽噎道:“官人如此狠心,难道真的是奴家有梦,而官人无心吗?难道官人心中真的没有一丝往日的情分吗?”
于廉朝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往日不过是娘子来问诊,而我诊脉而已,实在并无瓜葛,恐是我的不对,惹得娘子误会了。”
他这样文绉绉的道歉,却硬生生地堵住了花娘子卖弄风月的手段,让她无计可施。
“你……你……”她的瓠齿轻咬下唇,眼睛一眨一眨地,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给撕烂了。
“花娘子还是尽早去养春堂问诊吧。”于廉从始至终都低垂着头,没有看她一眼。
“哼,你这个狠心的贼!”花娘子娇嗔地骂了他一句,说是骂倒不如说是娇嗔,又顺势将手里香喷喷的帕子狠狠地掷向了他的胸口,而后提起了裙角,脚步轻快地跑开了。
然而,于廉却没有接那块帕子,只是任由那块还带着她嫣红口脂的帕子落在地上,染上尘土。
这时,他的小厮宝珠跑了过来,拾掇起那块帕子,一脸的厌烦,抱怨道:“这花春娘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香国色了,还想要得您的青睐,我看她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廉死命咳嗽了一声,宝珠这才讪讪地住了嘴,可他捏着那帕子活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我去把这块臭帕子烧了。”说着,就飞快地跑远了。
于廉尴尬地立在那里,小心翼翼地觑了孟湘一眼,就见她摸着下巴,望着那花娘子消失的巷子发呆,他重新垂下头,低声道:“抱歉。”
孟扶苏接口道:“您又何需道歉……”还没等他说完,孟湘突然道:“这位娘子是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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