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陛下先去,只能说明,他并非陛下的良人。”
一句话,巧妙避开荀谦谋杀白三郎这个尖锐的话题,又半遮半掩道出白三郎不可能为女帝撑起一片天,进而隐晦指责女帝的荒淫,竟然不顾礼法纳男妓为妃。
微微一怔,女帝眼尾轻挑,嘲谑一笑:“有点儿意思,你且说说,朕的良人当如何?”
女帝会这么问,说明已经听懂了她刚才那句话的全部意思且没有责怪。
荀久心中唏嘘了片刻后平静答:“民女不敢妄议圣心。”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女帝突然移开目光,隔着纱幔,似乎将视线定格在外面一身紫色亲王锦袍的扶笙身上,“也难怪子楚会亲自送你入宫为朕请脉。”
最后这句话,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听得荀久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收回目光,女帝平躺在美人榻上,将手腕伸出榻缘,再次看向荀久,“朕乏了,你速度些。”
荀久提着药箱缓步走过去寻了请脉的最佳位置坐下,先观察了她的气色查看了舌苔,再数了心跳,最后伸出指腹扣住女帝的腕脉。
女帝很配合,一直用似笑非笑的带刺目光睨着她,在她号脉的时候,趁机大声道:“若是瞧得好,朕非但不计较三郎的死,还重重有赏。”
说罢,她仔细观察着荀久的神情。
荀久始终面色清淡。
她很明白,帝王的赏赐,得拿命享用。
女帝见她不为所动,眉梢轻扬又道:“可若是瞧得不好,那么,朕便做一回好事,送你去见你父亲。”
果然不出所料。
荀久心中腹诽,女帝原就没打算放过她,只不过迫于金书铁券的免死功效,可那东西能保她一回不死,却保不了她一辈子不死。
女帝若是借此机会将她置于死地,她逃无可逃。
抿了抿唇,荀久没再说话,安静探脉。
女帝的脉相乍一摸上去如盘走珠,妥妥的喜脉。
但她刚才看过表象,分明不是喜脉。
这脉相竟如此特别,让医术高明的父亲都弄错了?
这样一想,荀久的目光便落到女帝小腹上,是不是喜脉,先扎一针看能否引起胎动便知。
可是这样做的代价太大,女帝很可能以谋杀罪名直接将她就地正法。
荀久心中犹豫不定。
阿紫走过来,低声问:“久姑娘,陛下的脉相如何?”
“民女……”
“喜脉对么?”
荀久话还没说完,女帝已经抽回了手,神情漫不经心地出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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