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经过千锤百炼铸造出来的利器,英锐不凡的气度充斥着小小的瞳仁,只不过,被他云淡风轻的外表给遮蔽了。
荀久向来观察人细致入微,所以尽数将方才那一幕收入眼底,一时有些怔愣。
刘权方才也说了,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可他为什么与旁边那些孩子不一样?
同样的殉葬命运,旁边那间牢房里的孩童显然非常惶恐和惧怕,恨不能立即冲破牢笼找个安生所在。
而刘权却如同没事儿的人一般,仿佛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荀久缩了缩眼眸。
这个孩子,在来到他们家之前,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
“吃完了,这个还给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肉。”刘权将食盒推向荀久,回荡在监牢里的声音将她缥缈的思绪拉回来。
荀久错愕地盯着他,将手伸进去想探他的额头,刘权意识到,立即往旁边一挪,成功躲过荀久的触碰,眉头不着痕迹一皱。
荀久也不甚在意,缩回手翻了个大白眼,“你莫不是头脑发热,烧得神志不清?牢饭很好吃么?吃完这一次还想有下一次?再过两日便是你去殉葬的日子,你若真想吃,就在黄泉路上好好等着我烧来给你,到时候别说一碗肉,便是烧一头猪给你都没问题。”
刘权没理她,静默坐着不吭声,有些蓬乱的头发遮去了面上表情。
“刚才不是挺能损人么?现在怎么不说了?”荀久恨铁不成钢地斜睨着他。
刘权还是不说话,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塑。
荀久耐性被他磨去了大半,唇瓣一抿,“喂,你到底走不走,倒是吱个声儿,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一趟容易么?你当掖庭宫是我家,来了一次还能再来第二次呢!”
“你求我。”过了半晌,少年慢吞吞吐出三个字,声音硬邦邦的。
荀久:“!”
“你大爷的,爱走不走!”她气哼哼扔下一句话,一个利落的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扶笙还打着宫灯站在牢房前,清凉的眸子在少年瘦小的身板上定格一瞬,缓缓开口,声音泠泠似冰花,“做完本王交代的事,我便放了那个人。”
少年一改方才神情,漆黑瞳眸了添了几许冷光,微微抬起下巴,仰视着牢房外雍容华贵,贵气天成的秦王殿下,“我如何信得过你?”
扶笙冷冷翘了翘唇,“本王无需取信于谁,你若想活,想救出那个女人,仅此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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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出来的时候,将宫灯随手递给了看守监牢的禁军。
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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