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烧喉,火辣辣地流到了胃部,烧得赵权脸都红了,却也让身体暖和了一些。
赵权顿了顿,不自觉看向长亭,长亭的侧脸隐在黑暗中,面色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些恬淡,在这有些走投无路的境况下,赵权在她脸上连一丝焦虑都没看到,长亭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侧过头来看向他。
赵权神色未变,自然地将酒壶递回给了她,长亭接过酒壶,自己一口也没喝,又将酒壶递与其他的侍卫分喝了,这样阴寒潮湿的夜,有口酒喝,对于鏖战一天的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享受。
众人很快就将酒喝了个精光,长亭又道:“大家早些休息,今夜便由我守夜。”
焦衡方才在里面为受伤的侍卫包扎上药,这才空了移出来,在长亭身边坐了,借着黑暗的掩护,似乎有些疼惜地说道:“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子为我们这些大男人守夜……”说着,声音转柔道:“再说,还有我呢!”
长亭笑了笑,道:“我不是逞强,我不需要睡觉,打坐对我来说功力恢复的更快,你不用担心,明日……明日恐怕还有几场恶战,事关你家王爷安危,你就不要推辞了……”
“再者说,我自有查敌之法,敌人若是来了绝瞒不过我的耳朵,你尽可放心,两个时辰后我会叫醒你们。”
焦衡想到她今日数次为他们示警,对她的查敌之法确实很敬佩,其他人恐怕都做不到,有她守夜,其他人自可安枕无忧,皱眉看向赵权,赵权方才就未说话,现下神色淡淡,朝焦衡点了点头。
焦衡道:“如此就辛苦你了!”说完在长亭身边盘起了腿,开始打坐运功。见长亭看着他,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叫我。”
长亭拿他无法,焦衡这样的性子,若非情势危急,决计不肯让她一个女子为他们守夜的,多说无益,长亭闭目打坐,任真气在体内循环不休,一点一点地恢复体力。
其他人今日已经很清楚长亭的武功智计,纷纷放心倒头大睡,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一时间,黑暗中响起了众人“呼呼”地鼾声。
长亭灵台一片清明,真气流转越发地自如,先前有些闭塞的经络早已顺通,满身的疲累随着真气的循环慢慢消散了去。
长亭心思澄静,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清楚地印在了她脑中,无有遗漏,这是长亭玄功练至第九重后达到的境界,她的心灵就似是一汪无波的水,静静地反映这身边的一切,即便不睁眼,却能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一切变动。
一片枯叶掉了下来,长亭以常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