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亭将赵权扶着半躺在一块山石上,赵权形容狼狈,发髻散乱,长亭将他面上的乱发轻轻拂开,只见他双眼紧闭,一双铁画银钩似的眉微微皱起,衬得脸色越显苍白。
长亭将他的手拿出来,为他把了把脉,脉象虚浮无力,长亭暗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帕子,在潭边将帕子湿了,许是因为昨夜下雪的缘故,潭水虽未结冰,却冰寒刺骨,长亭顾不得许多,将帕子拧干,复又来到赵权身边。
长亭蹲下身子,将方才捂着赵权伤口的锦帕拿开,细细查看赵权的伤势,或许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赵权伤处的血已经开始凝结,长亭倒是松了口气,若流血不止,赵权的命也难救,忙用剑将他伤口处的衣服割开,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洗伤口。
赵权呼吸渐渐有些粗重,眉头皱得越发的紧,牙关也紧紧咬住,长亭眼露不忍之色,手下却越发地利索起来。
清洗干净伤口之后,取了身上随身带的金创药,洒在伤口处,见伤口处血迹又渗出来,忙将自己内里干净的衣衫撕了一块下来,为赵权包扎好了伤口。
赵权轻咳了一声,嘴角竟渗出鲜血,长亭想恐怕是因为伤及肺腑的原因,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将伤药小心地收好。
皱眉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前方水潭下面是一沟溪流,面上一喜,忙将赵权的狐裘解下,披在自己身上,往溪流反方向奔去,便如寻常一般,斩落荆棘,约莫奔了了两里,又顺着方才来时的路往回奔去,只是这次十分小心,运轻功攀越树枝而回,并未损伤路上枝草。
落在赵权身边,见他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口中出着气,却似是丝毫没有温度,想来是失血过多导致体温下降,长亭心中焦急,如此天寒地冻的时节,后有追兵,赵权又受伤,不知他能不能坚持下去。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已经将那件饱经□□的狐裘为赵权披上,然后负起他,横掠过六丈远,落在溪流中。
赵权身材高大修长,长亭虽然不矮,可负着赵权,他长手长脚,总会拖地,长亭自落入溪流,冰寒刺骨的溪水竟冻得她小腿生疼,将赵权挪了挪,尽量不让他的脚落水,顺着溪流发力往上流奔去。
溪流中乱石嶙峋,经水流冲刷后自然十分湿滑,长亭负着赵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溪水本就有冲力,长亭只觉得双腿已经冻得发木,脚下似有千斤坠一般,拖着她艰难前行。
可她不敢停,对方肯定有擅于追踪术的人,甚或会有猎犬等追踪的畜生,溪流的水正好可以将两人身上的味道冲淡隐去,且不虞留下任何形迹,总能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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