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吗?”说完挣扎着要坐起来。
长亭见他脸色依旧苍白; 忙将他扶起来倚坐在旁边,赵权扯着伤口,一时疼得冷汗涔涔,咬牙忍耐了一会儿,长亭这才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在大梁山的山腰处,今晨我带着你往上沿溪流奔了十数里,对方该已失去我们的踪迹,一时应该找不到我们。”
赵权忍不住咳了咳,往巨石外看了看,外间天色昏暗,黑云密布,大雪像是扯絮一般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赵权轻咳了一声,低声问道:“你说我们今晨到这里的?”
长亭点点头,道:“是啊,你可能昏迷了一两个时辰……”
赵权向外望去,天色沉沉,竟似要黑了一般,辩了辩云层后日光的方向,不禁扬了扬嘴角,有些好笑道:“你来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长亭不解,伸出身子往外一看,天色晦暗不明,云层后透出一点点日光,竟是已是日暮时分,他们清晨至此,两人都陷入昏迷,不省人事,可也没想到竟已过了这么久。
幸好追兵没有追过来,长亭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她竟沉睡至此,一点知觉也没有,悻悻坐了回去,有些疑惑道:“我竟睡了这么久……”
赵权神色温和,柔声道:“你太累了。”说完心中似有所感,神色复杂地看向长亭。
长亭想起昨夜的事,心情有些沉重,不知焦衡等人性命如何,想来是凶多吉少,却不想赵权忧心,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赵权见她这副神色,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终究化成了一声几不可闻地叹息,沉默不语。
许久,赵权似是回过神,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狐裘,忙用一只手扯下狐裘,举手吃力地为长亭披上,长亭方才也想着自己的心事,见赵权这般,不由得愣了一下,忙扯下身上的狐裘,张开手又给赵权细心地裹上。
口中不无担忧道:“天气这么冷,你又失血过多,若再是受寒,这条命还要不要了?”说完将系带在赵权颈脖处打了个结。
赵权感到长亭双手环过自己的颈项,柔软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擦过自己的脸,耳边似乎还有一丝温暖馨香的呼吸,赵权心中莫名一悸,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却暗暗敛了神色,有些小心起来,不愿泄露心事,故而沉默着任由长亭为他披上狐裘。
长亭抿了抿嘴,善解人意地说道:“我真的不冷,你别看外面的雪那么厚,我小时候师父为了让我练功,经常丢我到剑湖里面去泡着,那水才是真的冷得要命……”说着似是想起那时的感觉,心有余悸地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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