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脸,不再看他,良久,赵权方缓缓开口道:“你以前不是说你怕打雷么?”音色低沉温柔,好似从前。
长亭身体一僵,眸色闪了闪,忽地想起这是她失忆时缠着赵权撒娇时说过的话,她耳中还回响着赵权沉溺如水的声音,可她宁肯赵权对她凶狠些,也不愿见他这般模样。
半晌,长亭声音如常地回道:“只是幼时有些怕罢了,现在早已不怕了。”
赵权神色有些怔忡,长亭亦是无言,良久,赵权动了动,他在长亭床边坐下,长亭忍不住向后退了退,神色有些警惕地盯着他。
可看赵权平静的脸色,似乎并不是想做什么,赵权亦盯着长亭,忽的伸手拉过她的手,长亭一挣扎却挣不开。
正瞪着赵权,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一团银白织物,长亭莫名,赵权却只低着头,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上轻柔地展开那织物,原是一条三指宽的银白缎带,他动作清缓,将那缎带在长亭腕上绕了几圈,然后有些笨拙地打了个结。
那缎带不知是何物织就,冰凉丝滑,柔若无物,借着窗外淡薄的光线,竟隐隐泛着寒光,好似月华一般清寒。
长亭心中疑惑,忽然想起一物,更是不能置信,只满面疑虑地看向赵权。
赵权嘴角柔和,竟似是笑了笑,抬眸看向长亭,眸色幽深如海,此刻却有些情深的模样,只见他嘴角一扬,柔声道:“想不到这冰蚕丝竟真的这般难找,我寻遍大周,也只集到了这些,只够织就一条绢带罢。”
说完启唇低声问道:“你可喜欢?”
长亭低头看着手上那条绢带,想起她与赵权坠落山崖,便是那条冰蚕丝救了两人的性命,只是混乱中冰蚕丝也丢了,那时他便说要赔一身冰蚕丝织就的衣衫给她,她只当笑言,谁曾想,他竟没有忘记,暗夜里给她送了这条绢带来。
屋中依旧黑沉,偶有天光映进来,及至看清两人面容前便又散了,长亭收回手,沉默半晌后低低道:“王爷……”
“不要说本王不爱听的话……”赵权在黑暗中淡淡开口。
长亭轻叹了口气,心中却似是压了一块巨石,只好闭口不言,赵权默了一刻,缓缓起身往外走去。
长亭心中一疼,对着他的背影叫道:“赵权……”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长亭平静地说道。
赵权霍然回首,长亭看不清他的脸,却隐隐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只是这怒火不似那夜,隐隐中有些无奈与不甘,只听他沉声道:“你想通了便不会是一辈子!”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长亭,转身大步朝外走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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