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来,长亭便是一病不起,他也未见得知晓。
想到这里他面色发冷,斥道:“本王交在你手里的人,好端端地竟病成了这副模样,本王若是不来,怕是她病死了也没人管,这就是你尽心的结果?!”
张勉见赵权怒气正盛,哪里还敢再分辨,只能叩首请罪,赵权厉声喝道:“还杵在那里做甚么!还不叫人烧些炭火过来!”
张勉被喝得心惊,忙退下吩咐人去烧炭火取棉被,纷纷杂杂,尽数被外间的雨声吞没。
赵权发落完张勉,复又坐在床边,见长亭这般模样,心中禁不得又痛又悔,又摸了摸长亭的额头,却只听长亭低低说了声:“冷……”却见她嘴唇都已有些哆嗦,分明是寒邪入体的模样。
赵权心中大急,哪里还顾得许多,几下解了衣衫,只留了件薄薄的单衣,掀开潮被,躺了进去,被中湿潮阴冷,赵权只探手将长亭整个人抱了满怀,寒意侵体,竟是入骨的透彻。
赵权心中却一片温软酸涩,不禁又将怀中的人搂得紧了几分。
长亭昏昏沉沉之际,只觉自己被人从冰水里捞了出来,外间的炭火已燃了起来,空气中似乎有了一丝暖意,可怎么及得上怀中的暖炉,她迷迷糊糊地,只知将已冻得透骨的身体紧紧缠了上去。
赵权低头看了看长亭,她半趴在他身上,手足俱是紧紧缠着他,头枕在他肩头,竟是分外合契,这种感觉于两人都不陌生,好似从前那些夜里,赵权偶尔醒来两人便是这般模样。
赵权叹了口气,却听长亭口中又喃喃地喊着冷。
赵权心中柔情顿起,搂着长亭的手又紧了紧,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长亭的额发,大掌摩挲着长亭的脊背,口中低低道:“没事了,不冷了,本王在呢,不冷了……”说完柔情更盛,不禁低头以颊摩挲着长亭的额头,好似哄人一般。
长亭仿佛在梦中,却是极安稳的感觉,紧紧地抱着赵权,竟睡得黑沉。
第88章
长亭一身仿佛被火烧水浸过一般; 勉强睁眼,却有些脱力,张了张嘴,喉头似是被火燎过一般; 干哑得难受,只听她低低地咳了一声。
“姑娘; 你醒了?”身旁响起初夏熟悉的声音。
长亭望着天青色的帐顶; 鼻尖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杜若香味,这原是熟悉的一切; 她皱了皱眉; 哑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昨夜她分明还在那个冰窟似的小院里。
初夏笑了笑; 扶着长亭慢慢坐了起来,这才柔声道:“姑娘不记得了?昨夜宫中夜宴后,殿下心中惦念着姑娘便去了湖边小筑,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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