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学得薛采薇的法子,日日精心侍候那些奇花异草。
长亭此刻正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下人去外间寻来来的稻草,踮着脚将有些松垮的竹竿再绑绑牢,身后却探出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稻草,几下便将那两根细竹竿绑紧。
那人手指修长有劲,好似修竹,既有文人白净却无其孱弱,既有武将苍劲却无其孔武。
长亭面上一红,不用回头也知晓身后除了赵权还能是谁,方才赵权接过稻草时,手指与她微微相触,长亭只讷讷地收手回来,那人因身量比长亭高上许多,虽是从身后笼着她,却并未与她相触。
赵权倒是并未多想,他甫一踏进院子,便见长亭小小的一个踮着脚吃力地绑着竹架,长亭素来看重这片小小的菜地,从未要下人帮手,事事亲力亲为,这些他是知晓的,见她吃力,便从身后探手帮她一把。
只是未想及他身量高大,这般作态竟像是将长亭拥入怀中一般,情状甚为暧昧,长亭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味道,心底面上皆不自在,侧身让了出来。
赵权绑好那竹竿之后,轻轻地拍了拍手,含笑往长亭看来,今日他并未着朝服,只一身轻袍缓带,与往日形色匆忙的情状相差不少。
长亭已恢复自然,客气道:“王爷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
赵权意态悠闲,眼神在长亭面上打了个转,见她眉色青翠,不描已是天成,一双秋水翦瞳如山涧清溪,澄澈明净却又不失灵动自在,白皙如脂的面颊在夕阳下隐泛金光,唇间一抹朱色,便是最好的画师也难描摹出她的娇美丽色。
今日她又穿得轻薄,鹅黄的衫儿,下着一条茶白绫裙,甚是清爽飘逸,又衬得她袅娜灵动。
长亭话音传来,她音色微低,并不似寻常女子莺啼燕鸣,可语调从容,在赵权耳中听来,竟似甘霖一般直入心间。
赵权闲闲一笑,收敛情思,回道:“近日朝事繁杂,本王诸事皆无所顾及……”说完垂眸看了长亭一眼。
续道:“今日得空,便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长亭,似是想等她开口询问。
长亭一下想到上次赵权亦是这般给了自己一个惊喜,暗道这人真是,总爱卖关子,也不知这次是惊是喜,可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期待,又不愿上赵权的当,忍了忍,只别过头,作不在意的模样说道:“什么东西我也不稀罕……”
赵权见长亭娇娇的模样,心底好似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又痒又涨,禁不住抓起她的手,扬眉笑道:“你不稀罕,本王可稀罕,随本王来……”说罢便拉着长亭往后园疾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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