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亭心中一顿,却好似在怕什么,眉头微皱道:“为何?”
云徽话语平静,“云程回到聂家之后,赵权从中斡旋,周朝皇帝许云程将军之位,令他带军出征,云程奉命暗行至花子岭附近,中军大帅令他伏击我燕军,谁曾想,他们的作战计划早已被人送到我燕军帐中,云程中计,经历一番生死拼杀后被困花子岭,九死一生方脱险逃回周朝,却被污为叛军之将,若非我父王搭救,险些就丢了性命,云程的家事想必他已说与你听,你说,这一连环的计谋,会否有人在背后操纵?”
长亭那夜只听云程语焉不详地说了说他被困花子岭的事,却不想其中曲折之处竟这般惊险。心中念头转了几转,却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的心“咚咚”剧跳了两下,莫名的,却隐隐排斥,似乎不愿相信这个想法,半晌,只轻声道:“陷害师兄的人,是赵权吗?”
第109章
云徽闻言侧眸向她看来; 眼中似是有些深意,却只淡淡问道:“江姑娘希望是他吗?”
长亭眸光似是闪了闪,却并未答话,云徽轻吁出一口气; 叹声道:“云程那时重伤垂危,却仍旧念着江姑娘; 他让你去周朝京城寻他; 却不想竟将你送羊入虎口。他自知晓自己的身世后,便更担心你在晋王府的安危; 身上的伤略略好些; 便不分昼夜独自往周朝都城赶去; 我本劝他不住,亦只能随后赶去。”
长亭想到师兄不顾身上重伤,日夜不休来京救她,心中又酸又痛,想开口问师兄的伤怎么样; 却想到; 如今师兄好好地在那儿,问来又有何用?她终是错过了那时那刻!
想到那时自己失忆,赵权将她安置在府中; 他日夜忙碌; 恐怕早已知晓师兄被困花子岭; 又被污指叛国之罪的事; 他果然好深的城府; 瞒得滴水不漏,便是盛怒之时,亦未透露过只字片语!
忍不住轻声问道:“赵权那时便知此事了罢!”
云徽听她此言,似是嗤笑了声,道:“云程叛国之罪乃是周朝皇帝亲定,赵权作为举荐他的人,又怎会不知?他不知是否知晓云程并未死在花子岭,抑或是以你为诱饵,回京之后便以重兵守卫晋王府,云程入府救人无门,便只能在晋王府外盘桓等候,上元那夜,终是等到赵权带你出门游玩花市……”
说着一顿,却看了长亭一眼,淡淡道:“云程伤重未愈,又数日不眠不休,伤病愈重,只因一心记挂着你才得以支持,却不曾想,他以为被困晋王府,拼着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