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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宾帮汪直寻找白玉骏马的事情传到尚铭那里,肯定会让尚铭气歪了鼻子:什么意思,这明明是我的东西,你非说是你丢的,敢情成我偷的了!
汪直毕竟不到二十岁,年少气盛,不如宫中那些熬了数十年的宦官那般老成,会想出这种点子来恶心尚铭也不奇怪。
两个宦官争宠斗法,这本来也不关顺天府的事情,但汪直闹了这么一出,连带把潘宾也拖下水,尚铭恶心汪直的同时,肯定会把潘宾也给记恨上。
一想到这里,潘宾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苦,那心情和寒冬腊月里的小白菜似的,哇凉哇凉。
他觉得自己特别命苦: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熬到三品官,结果头顶大山一座大似一座,座座都得罪不得,这回还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如外调当个四品知府呢,起码人家天高皇帝远,没这些糟心事,舒坦!
现在发这些牢骚也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谁也不要得罪,把这件事揭过去,两个死宦官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最好都别扯上顺天府。
但两全其美的办法岂是那么好找的?
潘宾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跟汪直说“您那白玉骏马找不到”?
当然不行,汪直一个办差无能的折子上去,弹劾潘宾绰绰有余。
跟汪直说“您那白玉骏马就在尚铭家里”?
也不行,那就等于得罪了尚铭。
跟汪直说“要不别整我了,您要是看尚铭不顺眼,就直接去找他死磕啊,何必为难我这个顺天府尹呢”?
那就更不行了,官场上没这么直来直往的,到时候汪直二一推作五,潘宾也没辙。
潘宾简直都快愁白头发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弟。
上回唐泛跟着他去赴宴的时候,汪直对他的印象好似还不错,说不定会有什么法子。
潘宾将唐泛找来,语重心长道:“润青啊,有师兄在顺天府一天,有事还能多照顾你一些,若是我被外放贬谪,到时候上官换人,你自己可要多加留心,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了!”
唐泛苦笑,他知道潘宾这是以退为进,博取同情呢,也不废话:“师兄有什么事就吩咐罢!”
潘宾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次寻找白玉骏马一事,汪直摆明了要故意为难,我怎么回复都不合适,得罪他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唐泛沉吟片刻:“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就看师兄有没有胆子说了。”
潘宾大喜过望:“好师弟,师兄就知道你足智多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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