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侯府,他坐在马车里,马车外铁桶似的围了一圈侍卫,身披铁甲手持盾剑,知道的是护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押送犯人呢。
时怀今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奇怪,便撩开了帘子,看向骑马护在他左侧的陈让:“陈将军,皇宫离侯府也没有多远的路,劳众位将士一齐护送,着实有些劳师动众了,我心中实在不安,不如让几位将士回到军中去办要事吧。”
陈让闻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道:“这是为了驸马的安危着想,驸马静心安坐,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定要将驸马安全送回侯府。”说罢目视前方不再看他,似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时怀今见此只得放下了帘子,心中却思绪万千。方才陈让提到了“夏国那位”,他也听到了,而俞千龄的脸色当时便变了,可见“那位”大有来头,可“那位”是谁呢?他对夏国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俞千龄当时攻下绥国是与夏国联手,那位是夏国的将士吗?又与俞千龄有何关系?
想了一路,时怀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马车停在侯府门前,他对陈让客气道:“多谢陈将军一路相护。”
陈让抱拳道:“末将职责所在。”
时怀今浅笑点头:“将军走好。”说罢转身要进侯府了。
没走几步,后面陈让又突地喊道:“驸马。”
时怀今回过头来,疑惑问他:“不知陈将军还有何事?”
陈让一直毫无表情的脸有一丝动容,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像是思琢了一番道:“末将有句话要嘱咐驸马,请驸马在与大将军完婚之前尽量不要出府,若是出府也请带足护卫,万万不可独自出行。”
时怀今闻言不解道:“将军这是何意?”
陈让却不肯再多说:“末将要嘱咐的只有这些,驸马保重,告辞。”说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都不给时怀今缠问的机会。
时怀今目送陈让一行人火速离去,心里琢磨着陈让话中的深意,走进了侯府。
管家立刻迎了上来,可比曾经的嘴脸献媚了不少:“世子回来了。”
时怀今应了一声:“嗯,代我去祖母母亲那里通报一声,我就先回院子。”说罢径直往自己的院落走,心里还想着方才的事。
正走到半路,突地听到:“大哥回来了。”
时怀今闻声抬起头,时怀恩不知是从哪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他展开皱着眉头,笑着点头道:“是,刚回来。”
时怀恩却早就瞧见他方才皱眉的样子了,心中暗道:现在装出一副闲适的模样有何用?定是在宫中讨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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