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则是为我家大人。”
“这话请恕罗九不明白。怎么是为大人?”
田宣宽慰的轻笑起来,似乎并不以罗九爷不能悟出这其中的缘由为奇怪:“九爷请想,这一次漕运改为海运,乃是皇上亲自下旨进行,而在这边,则是由我家大人全权总司其责,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若是做得好了,自然休提;若是做得不好,您想,皇上是不是会对大人失望?更不用提朝中还有很多人在等着看我家大人的笑话呢!到时候在皇上面前进言……”
这样的说话,罗九爷若是还不明白的话,便真个是白白混了。当下赶忙站起,深深地一躬到底:“田先生,过往种种,皆是我漕帮的错处。请先生饶恕则个。大人那里,我漕帮也绝对不是那‘空心大老倌’!我罗九是粗人,总之,我漕帮今后就唯大人……”
“马首是瞻。”身旁坐着的涂庆生知道他肚囊空空,笑呵呵的接了一句。
田宣笑开了:“话是这样说,不过,九爷,这一次浙安身为间人,也可算是一手托两家,便要让你们彼此双方都满意,我才好回去和大人交付差事。是而,今天在您的府上,我们便有话讲在当面,须知今天之事一旦上奏,大人便要书进奏章,放炮拜折明发了。到时候再反悔,即使我家大人那里肯通融,皇上那边也无可砌词了。”
罗九爷纵然不是官场中人,在这淮阴城中住的久了,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于他口中的什么放炮拜折这些话也完全明白,当下赶忙连连点头:“罗九明白,罗九明白,这次之事,万万不能让老大人为我们而作难,那成什么了?”
第37节 快马报捷(1)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夏至。天子父天母地,所以冬至祀圜丘,夏至祭方泽,是极严肃的大典。提前三天便要斋戒,前两天睡在乾清宫东面的斋宫,最后一天宿在地坛门外的斋宫。摒绝嫔御,禁酒蔬食,不张宴,不听乐。第二天一早,便是祭祀大典,在王公大臣陪祀之下,举行繁文缛节的仪礼,由‘初升’到‘谢福、送神’,整整费了半天工夫,始告礼成。
皇上出行,惊天动地,方泽又是大祭,皇帝更加是全套的卤薄大驾,朝服袍冠一应俱全,在西角的斋宫休息了一会儿,皇帝命军机处随扈的几个人到此见驾。
天子所居,便是行在,自然也要有处理政事所需要的全套仪制和随扈人员。甚至比起在大内中来还有一个好处:便是随时可以见到皇帝,而毋需层层通秉。
穆彰阿带领军机处几个人步进斋宫,见礼完毕站在一边答话:“杨殿邦上的关于漕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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