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及皇阿玛与四哥父子之情,亦yù早一点知道四哥的心境,故而亟亟还京,向皇阿玛奏陈;公事之外,更可解皇阿玛人父之心。”
皇帝无声叹息,载湀这番话不辨真假,但心中很觉得满足,“行了,你我父子至亲,起来说话吧。”
让兄弟两个起身,皇帝笑道,“最近啊,两江总督文彬请上万言书,说江南百姓,追慕朕当年南幸荣光,有意请朕再度南巡,朕想了想,此事还是不宜,就不必说如今中rì两国战事方休,府库空虚,百姓用度渐紧;就是没有这一层,……”
他摇摇手,双tuǐ一偏落地,载滪跪了一步,拾起靴子替乃父蹬上,“就是没有这一层,天子出巡,也是能免则免!旁的不提,这一趟出行,你们想想,朝廷得拿出多少银子来?咸丰七年的时候,只是内务府事后报销的银子就超过一千万两!朕当时不知道,事后听闻,吓了好大一跳呢!”
听父亲语声清亮,不时发出阵阵大笑,载滪兄弟两个对视了一眼,忽然在皇帝身后跪倒,“皇阿玛,儿子有话说。”
“哦?”
“儿子在想,皇阿玛垂宇卅年,天下大治,如今更开疆拓土于域外,万民卞舞,国用虽有所靡费,但所关不大,且我大清如rì中天,四方来服,岁进已近两万万,凡此种种文治武功之盛,皆远超前朝圣主,不但是江南百姓,儿臣想,天下各省的百姓无不望圣驾驾临,……”
“所以儿臣以为,皇阿玛再度南幸,势在必行,且一定要显出我大清的堂堂之威,远播四海,方称得上合乎道理。”
皇帝不置可否,又问载湀,“五阿哥,你以为呢?你三哥的话有没有道理?”
载湀如何敢说没有道理?父亲的意思很明白,实在已经动了心,不过不好直接开口,正要一众臣下、阿哥们多番进言,才好答应。顺着三哥的话说了一通,载湀眼珠一转,又说出一番话来,“话是如此,但儿子想,万岁南幸,兹事体大,总要各方筹措,不可有半点疏忽。非一rì可以成行,儿臣请皇阿玛的旨意,专办此事……”
“哦,这可不行。”皇帝脱口而出,“你的才华不在此处,更不必说皇子出京办差,麻烦多多,还是再议吧。”
载湀有些不明白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叫麻烦多多,怎么叫再议?含糊的碰了个头。
皇帝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又说道,“伡儿可惜,不过听你二哥奏陈,他新纳的那个叫惠儿的小妾,也有了身孕,你呢?可有嘉信?”
伡儿是指载滢的长子溥伡,养到四岁,生了一场病,遽尔身亡,甚至连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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