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稀里糊涂的被赶了出去,到外面的偏殿,为冷风一吹,载滪的头脑清醒了一点,“是,……五弟?”他这样问载沚,“老四,你也听见了?是五弟不是?”
载沚用力点头,“是,三哥,你没有听错,就是五弟”
载滢听着这兄弟两个的一问一答,胸中的悲苦无以言喻,怎么会是老五?为什么不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照遗训所说,奉五弟为君,还是另外想旁的办法?还能有什么旁的办法可以想吗?他不自觉的向李鸿章看去,老人面如土sè,嘴唇微微颤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暖阁中,奕、载湀几个人跪在地上,皇帝强打jīng神,盘膝坐好,“湀儿,”
载湀还没有从这天字第一号的巨大冲击中缓醒过来,神魂不安的答了一句,“儿子……在”
“朕原本属意你二哥,但,哎他为人不争气,尤其是自三十年之后,党援大臣,结交外官,朕几次提点,却全无半点作用,到了咸丰三十三年朕二次南巡的时候,着你留京监国,让他随行,殊不知他言辞多有怨怼无人臣、人子之礼,让朕又是痛心,又是失望;”
“但若说只是为此,便褫夺了他的大位之望,也未免过苛,朕多等了数年,谁知道,他又有一件让朕失望之事:到咸丰三十六年他膝下犹虚府中养着四房妻妾,却一无所出,这样下去,只恐到了他老或者天家人丁单薄,或者全无子嗣,必不能择贤抑或择长,无可选择之下,便有可能危及我大清的基业”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通猛烈的咳嗽,用手掩住嘴巴,却觉得口内一片腥涩,“皇阿玛您……歇一歇,您……”
“傻小子”皇帝笑骂,“朕即将进入永久的长眠你还怕朕不得休息吗?”
载湀看着老父微微张开的嘴唇,可以清晰的看见洁白的牙齿已经被血染红他呜咽一声,低下头不忍再看,“皇阿玛,您的话,儿子都记下了,儿子都…………明白了”
“你啊,”皇帝满足的笑了一下,“若说你肖朕,不如说你像你母后,为人表面柔弱,实际上大事全不糊涂朕想,该如何对待你的兄弟们,还有其他的那些人,不必阿玛逐一教诲,你自有决断”
“是,请皇阿玛放心,儿子绝不敢有半点伤害兄弟,使皇阿玛伤心之事”
皇帝点点头,向奕看去,“老六,老七”
奕,奕譞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来,“臣弟在”
“朕的这些兄弟中,老六,你是才华最显的,朕盼着你,像辅佐朕一样辅佐你侄儿,不要因为他是你的主子,便多方恭敬,一味顺从,该劝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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