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某要死了,你果真这么开心?”冷寂云看着她,突然道。
箫声戛然而止,萧琮呆呆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开心?”
冷寂云笑道:“二楼主恨我入骨,等冷某人头落地再敲锣打鼓就是,何必如此心急?”他眉毛一挑,是惯有的讥讽表情。
萧琮怒吼:“你胡说什么!”
冷寂云却闭上眼睛:“话不投机半句多。”
然后再不说话,半刻后,果然听得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远。
少了萧琮的声音和箫曲,四下寂静。
狭长的凤目睁开,盯着远处半晌,最终落在身前的深青绸衫上。
冷寂云伸手抚过那布料,触感细滑,比自己原先那件不知好上多少。
指尖不断在丝绸上游移,男人闭上眼,一声叹息在暗夜中消散。
从那日起,萧琮每晚都会去地牢一趟。
冷寂云照例爱答不理,她却似乎爱上了这出独角戏,每次都坐在牢房外给那人吹曲,每次都会被男人的两三句刻薄话气走,可第二天还是会来。
第五天,萧琮来的时候拎了一坛酒,是陈年的花雕,两只碗倒扣在坛口上。
不同于之前几日,她叫人开了牢门,走进去和冷寂云一样盘坐着,面对面。
“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萧琮细细凝视着男人的眉眼,像是要记住什么。
冷寂云闻言,不由睁开眼,目光中几分惊讶一闪而逝。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楼主是来给我送行?”
萧琮不答,只是动手拍开封泥给两人倒酒,笑得发苦:“来,我们一醉方休。”
冷寂云慢慢点头:“好。”
萧琮一次次将酒碗盛满,两人不间断地喝酒。
浓烈的酒香充溢整个牢房,熏人欲醉。
冷寂云的酒量不大,却也跟着萧琮把烈酒往嗓子里灌,辣的嘴里胃里都疼,仍不肯停。
萧琮脸色红通通的,眼神迷离,能连续喝上两天两夜的人竟很快醉了。
萧琮的身子歪过去,手搭着冷寂云的肩膀,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她在男人耳根下低唤,声音带着醉酒后特有的绵软:“寂云……寂云……”
“什么?”冷寂云的头一阵阵发胀,眼前事物全部白亮亮地发着光。
萧琮呵呵地笑:“下辈子,还一起喝酒吗?”
男人一愣,指着她摇头:“酒鬼,还没喝够?”
萧琮目光散乱,一把捉住了他在眼前晃动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里,人半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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