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去,每每无法导入正位。
一盏茶的工夫,萧琮已然额上见汗。
将仅存的内力运转一周天,正到了归入丹田的紧要时候,却忽听房门被人拉开,脚步声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萧琮一急,忙将书册塞到枕下,待要起身,只觉腹中绞痛,内息混乱。
“别动。”冷寂云甫一走近就见如此情形,皱起眉来,也盘膝坐于她身后,平推两掌抵上后心,内力微吐,将她流窜各处的内劲一一导入丹田。
事毕收功,冷寂云也觉有些劳累,身体一松,就向后靠在床柱上。
“怎么会累成这样,让我瞧瞧。”萧琮说着伸手去探他腕脉。
这几日总见他这般疲惫憔悴的样子,早觉大有古怪,奈何男人每次都以事务繁忙作推辞,草草搪塞过去,可这分明是一副重伤体弱的表征。
果然,冷寂云仍是不动声色地躲了躲,喘匀一口气,轻描淡写道:“我没事,只是分堂事务繁杂,休养几日就好。”
灯下的面庞清瘦苍白,双目低垂,眼底隐约显出一色浅青。
萧琮看他半晌,心头感触复杂难言,最后也只得边举起袖子替他拭汗,边叹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信任我,不要把事情都藏在心里。”
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能走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但还是忍不住期待,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全心全意信赖,打破白道与血阁人之间似乎永远无法冲破的魔障,即便荆棘满布,也相依相携走下去。
冷寂云听了,却忽然从枕头底下翻出那本书来,反问:“你要我坦诚,自己又藏什么?”
萧琮大窘,待要掩饰已是不及,忙将书册拿回来,信手放进怀中。
她自幼习武,少年成名,这二十来年日日与剑为伍,每日习练就像与相交多时的好友谈天一般,一朝失去武功,虽说是心甘情愿,又怎能没有遗憾失落。
之前大病一场,耽搁了不少时候,等到身体一康复,就找出来这本少时用过的最为基础的内功修习法门,一点点地重新捡起。
时隔多年,那上面所记的法诀已不熟稔,每日挑灯夜读,思索钻研起来竟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宝剑藏锋未出茅庐的年少时光。
她也并非有意瞒住冷寂云,只是知道男人心重,怕他想多了自苦。
说也有趣,明知道那人有足够的坚韧,无论身体内心都早已不需武功全失的自己来保护,可事实就是,冷寂云在萧琮心里始终是一株磕不得碰不得的珍贵植物,这无关他的武功和智谋。
“以后别藏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矜贵。”男人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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