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了她的头,侧身把她的头塞进了他的胸口,随手一掀被子盖住了肩,被子都盖过肩,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是睡着了,许双婉在他睡着后,头艰难地往上爬了爬,把脸从他的胸口和被子里拔了出来,抬了两个鼻孔在被缝边沿吸气,这才睡了过去。
不过,这夜长公子的胸口甚暖,太暖和了,许双婉这觉便睡得沉了些,直到第二日一早惊醒了过来。
这时,他正好要下床穿鞋。
看到她醒了,他给她提了提被子,说:“再睡一会,今早我自己走。”
许双婉太累,只是下意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闭了眼睛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才想起他要去金部点卯之事,睁开眼与他道:“鼻子堵住了。”
下次别了。
“嗯?”宣仲安凑过去看她,闻了她的呼吸声,笑了,“没堵住啊?”
他还摸了摸她的头,见没烧,放心了下来。
“昨晚堵住了。”
“昨晚?”宣长公子还没明白。
许双婉看了看他的胸。
长公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沉思了一翻,才高深莫测地道:“知道了。”
许双婉见他知道了,便点了点头,又半睡半醒了过去。
她这两晚睡的太少了,白天要忙的事也多,府里要过冬,很多过冬的东西她想提前备齐,也不能偷懒睡觉。
沁园也是太大了,还好离公婆的听轩堂不远,她白日带着洵林过去,就在那把事情当着婆婆的面吩咐好了。
这样也好,她管事,婆婆也听一耳朵,要是有不对的,婆婆还能指正她,比她一个人叫来管事一桩桩问强。
许双婉睡中安排着这些个事,直到有人又走了过来,低头在她的脸上碰了一声,说了一声“走了”,等门关上,眼皮太沉,睁不开睁的她在还带有他温度的枕头上磨了磨脸。
太子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她说话,还有霍家要给侯府的交待也不知道什么送来,脑子里模模糊糊闪过两件事,她终于陷入了彻底的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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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归德侯早早就回了,说是矿上无事,他打算休沐一段时日,暂时不去矿上了办事了。
侯夫人听了也是欣喜:“那正好,天气太冷了,你在家歇着也好。”
宣宏道闻言微微一笑,看着夫人的眼里多有怜爱。
是他无用,这生让她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