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头没磕下去,福婆已带人去扶她。
宣老夫人老眼婆娑,朝宣许氏望去,见她还是一脸淡然,当真是冷血无比,她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夫人……”这厢,她带来的奴仆哭喊着上前,凄声大叫:“您怎么了?”
许双婉见她的先见之明还真有用武之地,不由摇了下头,听着身后的虞婆镇定地叫丫鬟去请单娘子。
不过,宣老夫人这晕的好。
她一晕,侯府这边准备的说辞就用得上了,她要是不在府里晕过去,而是晕到外头让大家看到了,侯府才有点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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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如兰过来,把人弄清醒了,侯府这边就把人抬上了侯府的马车,往广海宣府行去。
路上,不少人都知道了宣老夫人千里迢迢而来,没回他们广海的宣府,而是晕到了侯府去的事来。
一个老人家到了京城不去自己的家里,而是去了被他们背宗离祖的归德侯府,这千里赶路本来就是容易猝死的事情,这广海宣家的人这是倚老卖老,以死逼人啊,好大的心计!好毒的心!
宣老夫人一走,这夜幕也降临了,这夜许双婉跟随丈夫带着女儿去了听轩堂与公爹一道用膳。
膳罢,宣宏道留了一家三口说话,朝许双婉问起了今日的事来。
许双婉便把宣老夫人说的话都说了。
宣宏道听完,看了长子一样,犹豫了一下朝儿媳特地和善地道:“你做的很好,但……”
“父亲请说。”
“但……”宣宏道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是觉得儿媳妇说话太过于冷酷没有人情味了,但她的推托之词客气有礼,也挑不出什么大错了,他迟疑了一下,方道:“但口气可以好点,就是不帮,虚应着就是。”
说完,他也觉得他这话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忙又补了一句:“为父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咱们身为名门正宗,没有容人之量的话,外面的人难免会嚼牙根。”
许双婉恭敬谦逊颔首,“是。”
外面的人是会嚼牙根,但嚼的不是侯府的,而是那边的。
但这事,公爹说出来的意思就是他心里想的意思,她辩驳多说无用。
就像公爹现今漠视了婆母,心里也不再有婆母,而他的小孙女钰君再可爱,再特意挖空心思讨他的欢心,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觉